来人,正是鲁源和曾钰。
随即,长安县令、县丞和管理县狱的典史、沈静走了进来。
沈静快步上前,拉起了余天策,小拳头捶了两下他的胸口:“郎君,你怎么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和他们斗什么呀!”
余天策只是笑,他没法解释。
姜楠见二人打情骂俏,更加的气愤了,强撑起上身,跪在地上问道:“大人,我们也能出去了吗?”
长安县令嫌弃地一瞥,捂着鼻子说:“你们俩也能出去,起来,自己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几人离开县狱,不过,走得走非常的慢。
门前,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鲁源的马车,还有一辆,是押送犯人的囚车。
姜楠和王闵二人相拥,慢慢凑到了马车旁边,突然,长安县令一嗓子吓了二人一跳。
“滚那辆车上去!别逼本县动粗!”
呜呜呜…
二人心里苦闷啊!
余天策、沈静和陈清就能上马车,凭什么他们俩就上囚车?
“大人,拉我们去哪儿呀?”
长安县令被刺史骂,心里现在还堵得慌呢,白了一眼二人:“长安城墙有几处需要修建,征用你们三个月,就当服徭役了!”
二人无奈地闭上了眼。
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
回到悦来客栈,余天策在沈静和鲁源的搀扶下回了房。
沈静拿了一些金疮药,一点一点插在余天策的屁股上。
鲁源和曾钰坐在一旁,满脸黑线。
“天策,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和先生去接你,你怕是也要去修建城墙了!”
“天策,以后稳当点,和泼皮凑什么劲呢?难道说一只蚂蚁爬到你的脚上,你还要把他跺死不成?那样,腿也会麻的,而你并不解气。”
鲁源说得有道理。
微不足道的人,不必要大动肝火,想要搞他很简单,只是没必要。
三天之后,院试开榜。
一大早,贡院门前,人山人海。
不管是童生,还是看热闹的百姓,都一股脑地拥在一起,负责警戒的兵士们满头大汗。
还好有陈清在,两条胳膊向中间一插,左右一分,余天策和沈静就走了进去。
秦云和王闵也来了,只不过穿着囚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在兵士的押送下过来看榜文。
这回,不等二人过来,余天策主动凑了过去。
“姜兄,王兄,近来可好?”
好你娘!
姜楠和王闵紧紧攥着拳头。
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不仅腹泻还要干体力活,推车挖沙子,瘦了好几圈,穿得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二人想骂余天策。
可他们不能喊,后边的兵真打啊!
“你给我记住,咱俩这一辈子都没完!”
这么多人看着,余天策也懒得反驳。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形容的就是你,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不过,得等两个月之后再说了。”
哈哈……
周围认识姜楠、王闵的学子,见到这一幕,也都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那天的事,早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