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就没完,如果还想挨揍,尽管找我!”
咯吱咯吱!
余天策的冷漠,让姜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怪不得人家说,越想弄死你的人,对你没办法的那种感觉,才是最过瘾的事情!
看姜楠,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姜楠跟在余天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彪子,这次题目我都会,十成是过了,你肯定过不了!”
哼!
“你又怎么知道,我过不了呢?”
“别看你从哪学习三角猫功夫,我揍不了你了,可我也不怕你!猪永远是猪,没有脖子,看不到天空的!”
姜楠恶语嘲讽,目的就是激怒余天策,让他在贡院门前对自己动手,从而取消资格。
“爱说啥说啥,我不会傻到在贡院门前揍你。”余天策理都没有理,依然默默地向前走去。
姜楠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咔咔直响。
余天策自信自己能够过的。
唯独是那篇八股文,还有那个策论有些悬,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要说挤进前三百,应该不费劲。
再说,他的自尊心也没多强。
第一和第三百,实属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殿试要拿下前面名次,其余,无非是让官吏记住名字而已。
历史上院试考得好,接下来几次不中的人比比皆是。
就好比《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十九岁便考中院士榜首,邻里们都说他是登阁拜相之人,他自己也沾沾自喜。
结果,他一生都没考中举人,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秀才。
所以说,谦虚是最重要的。
那姜楠,日后肯定要吃大亏。
不说今天打他,就以他的性格,之后也会有其他人对他动手。
贡院门前,仿佛宴席现场一般。
不仅人多,还像白红事凑一起办的那种样子,有哭的有笑的,如果不是大批兵士维持秩序,随时都能打起来那种感觉。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穿过人群,便见到了在此等候的沈静和陈清,连江月楼的鲁源也来了。
鲁源拿起一根烤串,交到了余天策的手里:“兄弟,这是七颗鸡心,寓意着七窍玲珑心,吃了它,院试一定能过!”
什么跟什么呀?
吃七颗鸡心,就是七窍玲珑心?
这鲁源,还挺迷信的。
余天策微微笑着,也不好驳了鲁源的好意,只能将鸡心都吃下了肚。
“哈哈,走,兄弟!陪为兄喝几杯!”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江月楼。
此处,依旧是人山人海。
而余天策写的那首《桃花庵歌》,被鲁源用银板雕刻出来,挂在了大厅中央,供来往的学子瞻仰。
而那幅鲁源的全身像,也被他挂在了江月楼大堂正对着门的位置。
过往学子,当地士绅无不拍手叫好,询问画师的名字。
可余天策用的是化名傲天,不想透露真实身份,鲁源也就没有向别人介绍,只说是一位江湖高人。
这个时代的酒,真就没啥度数。
余天策喝了一坛,脑里都没有晕乎的感觉,只是尿尿而已。
考完试,压力也就放下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放榜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