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令老爷怎么审案的,啥都没整明白就退堂了?
姜宏沈康几人虽说不满意,可曾钰已经从中调解,他们再纠结下去,那样就是不识抬举了。
县衙门前,沈康早就跑没影了,估计回家保护麻将机去了。
姜宏三大豪绅,恶狠狠的瞪着余天策,愤怒地咆哮道。
“你给我们等着!”
“咱们来日方长,迟早让你后悔!”
“得罪了我们,你会在新丰县寸步难行!”
哼!
余天策戏谑地勾起嘴角,冷笑道:“吓唬我呢?爱咋地咋地!”
街上这么多人,三大豪绅也懒得和余天策吵架,只能压着心中的火,先想办法等儿子回来再说。
沈静这才松了口气,小拳头锤了两下余天策胸口,埋怨地说:“郎君,刚才多险呀,如果县令问我,我可不会撒谎!你以后能不能稳当点?能不能别这么彪?”
余天策没有回答。
他在想另一个事情,刚才看曾钰的表情,应该猜出什么了。
事不宜迟!
余天策先回了趟家,从书箱里拿出了一张大白纸。
大约两个时辰,一幅开元盛世的长安夜景便呈现出来,世间百态,万家灯火尽显其中。
表上卷轴,晾干彩墨之后,余天策卷起来装入画筒之中。
“娘子,我出去一下!”
来到县衙后门,余天策敲响了门。
那县衙前面是衙堂,后面则是县令老爷的住处。
县府管家打开门之后,上下扫了一眼余天策。
“你是何人?”
余天策躬身作揖:“这位老伯,我叫余天策,是县令老爷的新门生,特来此拜见。”
哦?
县令老爷有十几个门生,都是本县的秀才,每三天要来一次县府,听县令讲学。
每次县府讲学,都是管家接待,他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小伙子。
“你等一下,我去叫禀报老爷。”
不多时,管家再次打开了门:“老爷在书房批文,叫你过去。”
果然,曾钰猜出什么了。
余天策提了些警惕,跟随管家来到了县府书房。
在原主的记忆中,小时候和老县丞来过一趟县府,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里还是以前的简约、朴素。
“老爷,人带来了。”
余天策行礼拜见:“草民参见县令老爷。”
呵呵~
曾钰放下笔起身,微笑着说:“平身吧!你是贿赂小二将毒酒送回去,在公堂上撒了谎,心里过意不去来认错了?”
县令不愧是朝廷命官,人心都看透了。
“老爷,草民自知有错,多谢大人照顾,可以画了一幅长安夜景,献与大人。”余天策从背上摘下画筒,抽出了那幅画。
曾钰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嫉恶如仇,也从不收受小钱,但看到这幅画时候,他不由得心动了。
“这画我收了,画得真好!”
他从书架拿出厚厚一沓卷子,交给了余天策:“你要知道,我不是为了这幅画才包庇的你,纯是看在鲁先生的面子上。切记,以后不要犯此类的事情。把这个拿回去吧,里边是近十年来院试榜首的卷子,好好学一下。”
礼尚往来,自古有之。
不开明的人,永远都是社会最底层,在社会上混,坚持原则,换话来说那就是愚蠢。
“多谢大人!那草民告退了。”
嗯!
余天策慢慢退出书房。
临行之时,曾钰又笑着说:“天策,明年春三月,一定要通过县试,成为秀才,就可以做我的门生了。”
“大人,草民一定用功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