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满意,就砸碎吃了?”
“这牛逼吹的,听得让人窒息!”
“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沈康抬手,打断了女婿们的话,疑惑地问:“你看清楚是什么了吗?会不会是西域的切糕?那玩意儿不好吃,齁得慌,还死贵。”
“老爷,应该不是切糕,好像是一个箱子。”
箱子?
沈康眼睛眯了眯。
正愁找不到出气的方法呢,索性直接就不说喜欢,让女婿和小女儿接着难受!
“那行,让他俩进来吧。”
“知道了,老爷。”
丫鬟退出正堂,消失在回廊之中。
这时,四姐夫走到沈康身后,躬身说:“岳父,你可千万不能比那彪子好脸,他沾点阳光就灿烂!就算你喜欢礼物,也不能表现出喜欢。”
嗯!
沈康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之前茶叶,还有那个酒,教训已经够多了。
脸,就不能给!
有女婿先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表明了态度。
“那彪子除了茶叶、画、酒,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整个大箱子来,糊弄谁呢?”
“就是,整点歪门邪道,还寻思自己弄出造福大虞的东西了?”
“跳梁小丑而已,我们都懂。”
……
沈康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
经过悦来客栈那一场闹剧,他是彻底看明白了,八个女婿和他本是同族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都闭嘴吧,论真章,你们和那彪子有什么区别?我还能靠得住你们?”
八个女婿,一脸不忿。
不多时,丫鬟和管家领着几个仆人,抬着大木箱了正堂。
沈静可爱的笑了笑,上前挽住了沈康的胳膊:“爹,我就说,你不能生女儿和女婿的气。都是一家人,怎么闹都不会翻脸的。”
哼!
如果不是拿了礼物,丫鬟不是说稀奇,你们还真就进不来!
沈康瞪着余天策,冷笑道:“彪子,之前的狂劲儿呢?之前的骄傲劲儿呢?”
嗯嗯!
“岳父大人,啥劲都没了。”
余天策只当沈康放屁,说啥都没听进心里,都是为了娘子啊。
哼!
沈康一拍麻将桌,缓缓站起身来,盯着铺着红布的大木箱子,满眼鄙夷:“哪来的什么东西?难道说,里面装了几百两银子?”
八个姐夫凑在沈康的身后,讽刺地笑着。
“岳父,你太高看他了,就算他画画找到了伯乐,打天一幅画五十两,几百两,他舍得给你?”
“就是,这里边备不住装着白菜,又要送上两句祝岳父身体康健的话,华而不实。”
“彪子哪会说那些,应该是送上白菜,还得说岳父爱要不要呢。”
哈哈哈!
余天策早就猜到了是这种态度。
讽刺,挖苦,白眼儿……
余天策也懒得反驳,一把扯开了红布。
众人冷笑上前,看着方方正正的大箱子。
“就是个箱子呀?”
“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呢,啥破玩意!”
“就是,用这个糊弄岳父?”
……
沈康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声。
这箱子,做得很精致。
表面刷上了防腐油,又刷上了暗红色颜料,棱角也被磨得很圆润。
箱子顶面,并不是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