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烛光之时,那人慢慢的转回了身。
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相貌英伟,眼神柔和,初步判断没什么攻击性。
“天策,你来了。”
余天策摇了摇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是鲁班,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认识你。”
诡异,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鲁班?
“难道是,春秋时期匠人鲁班?”
嗯!
鲁班点了点头:“正是。”
余天策打开了牢房的门,拿着烛火走了进去,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面前的人,抬手牵住了他的手。
有温度,并不是鬼。
秋风瑟瑟,仿佛自己身临了另一个世界。
他之前以为,一切都是幻境。
可出现人物就不同了,这是自己幻想的人格,难道说,沈康一棒子,给原主打出精神分裂了?
“前辈,我被困在这个地牢很久了,你作为华夏最有名的匠师,能不能研究研究,怎么打开这地牢的门,我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不是梦境,他这么说话也有问题。
既然知道是幻觉,为何还要看外面的世界?
一切一切,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而鲁班却摇了摇头,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既然你出不去,即便是我也出不去。终有一日,那封锁的木门会自己打开,坐下来聊会儿天吧。”
余天策将油灯放在桌上,坐在稻草床上,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难道说,自己真的错了?
难道说,不该算计一心想置大于死地的岳父吗?
……
“郎君,郎君!”
余天策缓缓睁开眼。
沈静叫醒了他,送上来一条毛巾,满脸关心地问道:“你怎么还说梦话呢?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余天策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没什么,一个梦而已。”
看着娘子孤单的表情,余天策心有一些软了。
沈康再怎么不对,毕竟是沈静的父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那不如,再弄个新奇的玩意儿,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想到此处,余天策脑袋又是一痛。
幻觉中,鲁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天策,你终于想通了,这样才对。你可以尝试用木头做东西,因为,你有我的全部能力!用不用我掌控你的身体,做出一样礼物?”
嗯?
这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余天策隐隐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现在分裂成鲁班,之后分裂成谁,他也不知道。
前世父母都是医生,虽然不是精神科,但也知道这个病症。
轻者还好说,没有大碍。
重度患者,有的都会迷失自己,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来。
既然没法治好,那就必须压制住分裂的人格,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思想地位!
“老实呆着!让你掌控身体?想屁吃呢!”
果不其然。
从来没接触过木活的他,竟然知道榫卯结构,还知道哪种木材更结实一些,以及其他对木材的知识。
就是精神分裂,无疑!
岳父喜欢麻将,那不如……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