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余天策没有白吃白喝,而是在大姐夫的客栈定了大桌,好酒好菜都端了上来。
酒桌上,沈康喝得并不开心。
只因为,他一看到余天策,手就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
这几天的恩怨,不可一一列举。
知道酒里下了巴豆粉,自己不喝就倒掉呗,还趁着大家都喝醉了,换来换去,最后,导致大家都中毒了。
最重要的,还让他当众丢脸!
打麻将,故意堵他黑炮,差点没给他气死。
知道正堂里遍地铺满榛子,故意给他甩进去,险些没把腿里的筋抻断,这两天才刚恢复好。
最最气人的,每次得手之后,余天策从不假装不知道,而是贼直白的相告,这就很受不了啊!
狗女婿,没完,一切都没完!
沈康端起酒杯,白了一眼余天策,强忍着心中怒火挤出一抹笑容:“来来来,彪子考了三回,通过县试,实属不容易!县试难度降低了也好,傻子觉醒了也罢,咱都该替你高兴!”
是啊!
此话一出,八个姐夫,同时附和起来。
“没想到,彪子都能通过县试了。我也就是个商人,否则,我也得试试这个科举。”
“哈哈,二姐夫,你说不准能中进士,我看也没什么难的。”
“就是,彪子都能考过,那些题得有多简单啊!”
……
八个姐夫,都是顺杆爬的好手。
家里条件不错,一天无所事事,都寻思着怎么拍岳父的马屁。
只要岳父起个头,都能顺下去。
这话里话外,没一个人说余天策厉害,也没一个人提原主的努力,反而,讽刺的意味十分的浓。
这时,七姐夫郑赐提起了酒。
郑赐是八个姐夫中功名最高之人,二十五岁便考下举人,算是年少有为。
平时,他总用鼻孔看余天策。
郑赐虽身无半点官职,但每年也能领取俸银,在城中开了一家私塾,百姓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声老爷。
前一阵,老县令调走,他送了不少钱,寻思接替老县令的位置。
然而,事与愿违。
老县令卷了他的钱跑了,事儿没给他办,吏部又派来一位县令。
如果,他通过两年后的会试,成为贡士的话,吏部也会分派他去做官,就不用自己等位置了。
郑赐气势凌人地说:“彪子,童生没什么可骄傲的,一块砖下来拍死八个!要考就考举人以上,不用服兵役,也不用服徭役,躺在家里就能领钱,还有机会当官。不过你嘛,需要多努力……”
这语气,听着真不舒服。
说到多努力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话语,就好比拉屎拉一半用力掐断了那个感觉,让人有些抓狂。
“七姐夫,你觉得,我在哪方面要努力呢?”
郑赐摇着酒杯,余光一瞥:“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在我看来,六艺你都得学,争取像姐夫一样吧,虽然难了点,但努力也能做到。”
这逼让你装的。
换做别人,可能笑笑就完事了。
余天策情商也不低,也知道跟别人计较没有意义。
但前提,是关系好的人不能犟。
从岳丈到姐夫,能挑出一个真心为他好的人,都算他输!
余天策就不能惯菜,大好的心情,不能因为一人装逼而打搅了!
上课,必须上课!
“姐夫,恕我直言,单说君子六艺,你们和我根本没有可比性,还是聊些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