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水面咕嘟咕嘟冒起了泡!
余天策提起警惕,寻声看去。
只见大姐夫赵元,整张脸都绿了,脖子也伸长了些……
“岳父,我先出去一下!”
呵~
沈康挥了挥手,继续享受。
直到这里,余天策有些猜出来了。
想必那酒里,管家下了泻药,沈康企图让他拉虚脱,参加不了后天的县试。
黄蜂尾后针,最毒岳父心啊!
果不其然!
大姐夫回来的时候,人明显憔悴了许多。
洗完澡,众人穿好了衣服,来到了青楼二楼——戏堂。
二楼有桌椅,有酒菜。
台上有戏子,余音绕梁,蝶舞魂飞。
每年的县试前后,都是悦来客栈青楼戏堂最火爆的时候。
组织科举的官吏,都会来到此处放松身心。
而士绅、地主们,也都会在这时间来到这里,企图能遇见县令老爷,和他说两句话,攀上这个县里的一把手。
但今天不凑巧,可能是新县令上任的缘故,谁也不敢冒泡。
戏堂里士绅很多,唯独没有官员。
余天策拿出半两银子,塞进小二手里:“小兄台,这是我岳父,大名鼎鼎的北城沈家老爷!我岳父喜欢雅静,给我们找一个离楼梯口远点的桌,不怕走得远!”
“好嘞!”
小二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带着十人绕了几圈,走到了最里面的空桌:“北城沈爷,几位少爷,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不得不说,悦来客栈的消费的确高,就这么一桌酒菜,如果在私营青楼的话,最多一百钱。
弄不好,还有个妓陪酒。
沈康醉醺醺的点了点头,笑道:“彪子,你改了许多,有眼力价了,知道替岳父付钱了!”
呵呵~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能一直都彪,今年十九岁了,明年就弱冠之年了,该懂事儿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没那么想。
老狐狸,让你算计我!
这里距离楼梯口这么远,一会儿慌起来,过道都是人,看你们怎么跑!
哼!
姜宏白了眼余天策,咬牙切齿。
噗!
突然,大姐夫赵元笑容冷了下来,又放了一个恶臭的屁。
不对劲!
“岳父,我出去一下!”
余天策连忙起身,捂着肚子,假装腹泻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沈康和姜宏对视了一眼,微微勾起了嘴角:“老姜,我没骗你吧?”
嗯!
姜宏举起大拇指:“老沈,还是你靠谱!”
突然啊!
沈康眉头一皱,眼睛猛然睁大。
然后,一股恶臭伴随着泄气的声音,出现在戏堂之中。
余天策站在远处,嘴角扬起了邪魅的弧度。
周围的地主豪绅,都捂住了鼻子,目光向沈康投了过来。
沈康紧咬着嘴唇,转头对姜宏摇了摇头,强忍着腹部剧痛慢慢起身,弓着身子,夹着双腿,慢慢地向外挪动。
他跑不起来。
就在前几天,他刚来个一字马,现在腿两边肌肉还疼呢!
姜宏不明所以,一把拉住了沈康的胳膊,疑惑地问:“老沈,你表情不对呀,怎么了?”
沈康沉默着,突然,眼睛一瞪!
“你……你……?”
莫非,那下了巴豆的酒,被沈康喝了?
姜宏刚想起身。
只听一声冗长的屁声,沈康没站住,撞倒了姜宏,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