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策联想到,南迁二字,不仅仅可以用在鸟类身上,如果用在百姓身上,也可映射王朝的落寞。
既然这样,那就写元朝贪官横行,民不聊生,从而歌颂虞朝呢?
在草稿上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一个时辰后,终于以金朝末年现状,做成了一首诗。
《雁归》
盛世乱党争,乱世造能臣;
赋税连年长,饥荒饿死民。
蒙古大一统,美人入帝心;
宣宗迷酒色,满朝奸佞存。
漠北狼南下,铁蹄破城门;
漫天魂飞荡,遍地白骨林。
屠城有标尺,高低不一论;
车轮下为奴,车轮上为魂。
繁花片片落,中原陷沉沦;
大雁数飞尽,老幼阴阳人。
华夏好儿郎,仇怨心中忍;
天降虞太祖,漠北满血痕!
这首诗,不仅写出了金朝末年的荒凉之感,也写出了元朝统治下,百姓民不聊生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拍了三百年前,开国皇帝李龙武的马屁!
实在不要太完美!
最后一个字落下,余天策将诗一笔一画,誊抄在了卷子上。
考试落幕,想想还挺骄傲的。
已经到了黄昏,有的人开始交卷了。
余天策审核了一遍卷子,见没有什么错漏的,也跟着交了。
考生一个个走出贡院。
有的人神色轻松,有的人一出来就晕倒了,有的人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就比如,那个姜楠。
几个仆人赶忙上前,接过了姜楠手里拎着的书箱和伞。
那姜楠瞪着余天策,愤怒地咆哮道:“都是因为你,看见你这张哔脸,我才想不起那些句子的!”
“你可真是拉不出屎,赖粪坑板硬啊!我懒得搭理你!”
余天策转头,便离开了贡院门前。
沈静快步跑上前来,一脸期待地说:“郎君,这回考得怎么样?”
“我自认为发挥很好!过不过,就看县令老爷心情了,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沈静笑着说:“郎君最棒了,这次一定能过,刚才管家来了,说爹明天晚上要请吃饭,让咱们也回去。”
又请吃饭?
余天策不由地提起万分警惕。
这个岳父,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干嘛这个表情,又不是去刑场!”沈静白了眼余天策,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其实,我爹没那么坏,他这人很好相处的。”
没那么坏?
想到沈康对原主做的那些事,余天策脑子里就一个字。
——草!
如果不是封建王朝,回归原始社会的话,原主怕是死了十几回了。
“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这丈人我理都不会理!”
“嘿嘿,看在我的面子就对了!”沈静高高地昂着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时。
前方出现几个人影,手提木棍,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