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刚想打圆场,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康一嗓子打断了。
“滚滚滚,出去出去!”
看着二人离开,沈康拳头攥得咔咔直响:“这个彪子,我必须让他知道教训,我必须给他赶出沈家!”
……
挨了一顿痛骂,午饭也没吃上。
这种结果还不错,他没什么大碍。
如果总有一个人会受伤的话,余天策不希望自己受伤,也不希望娘子受伤,其他爱谁谁,都是过眼云烟。
回到家,余天策就埋头苦读了起来。
几天,他彻底融合了原主的知识。
不仅如此,他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出那个地牢场景,同时,还伴随着隐隐的疼痛。
沈康那一棒,脑袋应该打伤了。
……
转眼间,到了八月初八。
县试开考。
一场秋雨一场寒。
余天策打着油纸伞,背着书箱,早早便出了门。
可能是亲戚们都对他不抱有什么希望,骨子里就没想着他好,除了沈静一个人,其余没人来送。
新丰县的街道上,学子多了起来。
再往前,百姓不能上前了。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油纸伞上,余天策小心翼翼护着书箱,回头和沈静挥了挥手,向贡院走去。
离考场越近,书生就越多。
有面无表情的,有面露紧张的,有回头挥手的,有白发苍苍的,还有很多十二三岁的孩子……
此情此景,让余天策不由联想起全是中考的时候,学校门外也是堵一群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全都希望孩子有个好成绩。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的少年。
他背着书箱,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折扇。
少年先向远处沈静挥了挥手,而后看向余天策,满脸的嘲笑:“彪子,又来了,这是第三回了吧?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他就是姜宏的儿子,姜楠。
风度翩翩,武艺超群。
余天策白了眼姜楠,爱搭不理的说:“科举之事说不准,考十回八回不中的人,也是有的。”
哈哈哈!
“对对,十回八回也是有的!”
哼!
他才考了两回,这语气,真想给他一拳。
但余天策,还是压制住了不冷静。
本来就是故意挑衅的人,不能被他的话激怒,取消资格就不好了。
余天策扭过头,便也不再回话了。
没想到,余天策的忍让,让姜楠更加得寸进尺。
“彪子,只要你和静儿和离,我给你三百贯,这些钱,足以买个宅子,纳两房小妾了!”
余天策强忍着愤怒,冷声说:“你没听说,我一幅画卖了五十贯?三百贯算个屁,赶紧走开,不要让我揍了你!”
哎哟哟!
姜楠先是一愣,而后抬起手,捏住了余天策的下巴。
“给你牛的,敢这么和我说话,以为你爹还活着呢?看来,平时哥照顾得不到啊,那之后,哥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啊!”
这姜楠…
一切的账,秋后再算!
“你不是武艺超群吗?考完我等着你!”余天策打开姜楠的手,转头走向贡院。
Duang!
不多时,铜锣声响起……
贡院的乌油大门,也缓缓打开了。
衙役从里面列队而出,站在大门两旁,一个个目不斜视,满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