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敢对天发誓,昨晚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贺之州死死盯着宁圆圆,他也不指望林嘉柏了。
林嘉柏这优柔寡断的态度,要么他是个没能力的草包,要么就是他在包庇宁圆圆。
还不如靠自己。
“你昨晚去哪了?你敢说吗?”
“你昨日白天去哪了,你敢说吗?”
宁圆圆颤抖着唇,目光幽幽望向林嘉柏。
“天地可鉴,林大人明察,我昨日白天在田地看着佃户们收青菜,直到傍晚才回来,那时候林大人造访,我一直在家里读书写字,光是做夫子留下的课业就做到了深夜,今日一大早就被官兵带到了这里。”
“不管贺郎你昨日夜里发生了什么,可都和我无关啊!”
宁圆圆掩面而泣,“我知道我曾心悦于贺郎,我自知配不上贺郎,有一个我这样的未婚妻是贺郎你的耻辱。”
“可若说我对你做些什么,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宁圆圆歪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宁家人不要我,把我赶出家门,未婚夫退了婚,新婚夜我就当了寡妇,我这辈子过得凄苦!”
“余生只想着好好经营铺子,养活跟着我的这些丫鬟婆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我冤啊啊啊啊!”
“寡妇门前是非多啊!都怪我年纪轻轻就死了夫君无人依靠呜呜呜!”
“否则也不至于任人拿捏,任人污蔑。”
“林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莫说昨日,就是前日,前前日!我也是不曾见过贺郎的!”
宁圆圆的哭嚎声震天响,这镇上的妇人们谁不唠点家长里短,宁家的这些事儿早就传遍了。
谁不可怜宁圆圆的遭遇?
他们纷纷忍不住潸然泪下。
贺之州也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宁圆圆这般模样,印象里的宁圆圆一直在委曲求全。
哪怕自己做的再过分,哪怕自己还没解除婚约之前就当着她的面挽起唐婉柔的手,宁圆圆也不敢发作,她总是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在他面前,宁圆圆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贺之州看着林嘉柏也是一脸沉痛的神色,不仅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说,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林嘉柏此刻沉声问道:“贺公子,你的人昨日也未曾见过宁圆圆。”
“本官昨日夜里也确实带着夫子的课业去了宁圆圆府上,之前不愿意说是怕坏了她的名声,可你执意要问本官就告诉你,一直到昨晚亥时一刻,本官才离开宁府。”
“一晚的时间,只她一人,快马加鞭赶到城外,刚刚好在官道上遇见贺公子,做完这一切,再赶回宅子销毁证据,这绝无可能!”
“简直天方夜谭!”
林嘉柏长叹一口气,望向宁圆圆的眼神带着心疼和无奈。
“贺之州,你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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