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善急起来,赶紧摆脱了宁知许的束缚。
“我去干什么?”
“我当然是去告诉小妹不要乱来了!她靠着珍馐阁尚且可以富贵半生,再这么乱来以后她可怎么办?”
宁知许后推两步,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脾气温润,秉性良善的宁方善在这时候对着自己发起了火。
“你……”
“你这是怎么了?”
宁知许皱着眉心,“你怎么和宁圆圆关系如此要好了,你不是平时都和婉柔在一起吗?”
“婉柔受了伤又被责问你不关心,你怎么偏偏去关心宁圆圆?”
“婉柔也是你的妹妹啊。”
宁方善冷哼一声,本来以为自己二哥纵横生意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愚蠢至极,早知宁知许这么轻易就能被唐婉柔蒙蔽,丝毫不给宁圆圆留活路,他当初就不应该帮助唐婉柔!
他加快了步伐,一刻也不想耽搁地向着宁圆圆那边赶去。
宁知许正看着宁方善远去的背影发呆,身后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
“爹?”
宁父一脸严肃地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宁知许赶紧抓住父亲的衣袖,“爹,不能放四弟去找宁圆圆啊!”
“爹爹,昨日之事一定就是宁圆圆一手策划的。她一个不通文墨的人突然来到学堂,我们刚到玲珑阁,她紧跟着也到了玲珑阁。”
“一定是她在报复我们!四弟这一去,一定会被宁圆圆报复的,爹爹你快想想办法啊。”
宁父冷哼一声,瞪了宁知许一眼。
“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在外面提这些家务事。”
宁父背起手向着门内走去,“你以为宁圆圆她一个草包能在外面混多久?”
“哼,旱地开荒,雇佣流民,改珍馐阁菜单,她在外面活不了多久,那些钱就算她拿走了,也用不长。至于老四,他毕竟和宁圆圆是同胞兄妹,由着他去吧。”
宁知许深吸了一口气,“可……”
宁父顺了两下胡子,唇角弯起,“为父今日就向你传授经商之道,我五个孩子中,唯有你在经商一事十分有头脑。”
“珍馐阁易主,必然会流失一大批食客,等到珍馐阁面临黄铺到无法挽回的境地时,我们再把珍馐阁接手回来。到那时势必会有一大批回头客来品尝从前的味道,你且等着看吧。”
宁父眯起了眼睛,到那时,就是他找宁圆圆算总账的时候。
宁知许想了想,如果宁家最赚钱的铺子都要倒闭了,那还能挽救得回来吗?
或许……宁圆圆会把珍馐阁经营得越来越好呢?
宁知许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圆圆连十两银子花了二两,还剩几两都算不明白,怎么可能把珍馐阁经营妥善呢。
还是听爹的吧。
宁知许小声道:“父亲说的是。”
另一边跑出家门的宁方善到了宁圆圆的别院门口,两个家丁一看宁方善来了,赶紧禁闭大门,挂了一块木牌子。
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一看就是宁圆圆亲笔所写,还有几分是模仿林嘉柏的笔迹。
宁圆圆上学堂苦练半日就是为了亲手写下这句话。
“宁家人与贺之州勿入!”
宁方善看着宁圆圆把他们这些人与狗相提并论,他眉心紧皱,暗自握紧双拳,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将这块木牌子推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