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涛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匆匆赶来的孟老爷只知道安沁水带着人把孟文涛给打了,并不知道其实这第一拳正是宁圆圆下得手。
他赶紧招呼着人,“快!快把公子抬回家,再请个郎中。”
安老爷脸色也是异常难看,早在孟文涛说出要退婚的那一刻,他就得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
“孟家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安老爷铁青着脸。
“这我安家的女儿还未过门,令公子就帮着来历不明的女子欺辱我家女儿,我看这亲家也没必要结了,我安家今日就要退了你孟家的婚事!”
“安家和孟家生意上的往来也一刀两断了吧!”
孟老爷一听,不同意了,安家做的是马匹车船生意,因着有结亲这一遭,孟家商队用的车船马匹给的都是市面上一半的价格。
这要是退了婚,那孟家可就再难找如此便宜的车船马匹了。
孟老爷心中再不忿安沁水带着人打了他儿子,此刻也不得不咬碎牙齿和血吞。
他本就不同意孟文涛和宁家外来这个表小姐走得太近,他不听,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无处说理去。
孟老爷艰难扯出一抹笑,“安兄莫要生气,小辈的事儿就让他们小辈的闹去,与宁家表小姐私交过甚惹了安姑娘吃醋,这是文涛的不是。”
“安小姐带着人把文涛打没了半条命,也该出气了,择日我让文涛亲自带着赔礼登门道歉。”
“别让小辈的玩闹误了我们两家的感情。”
安老爷看了眼安沁水,安沁水此刻发丝凌乱,与唐婉柔和孟文涛两个人打斗一番,簪子发钗都已散乱了。
安沁水看了眼宁圆圆,现在的她似乎比在宁府时活得潇洒快活许多。
安沁水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儿地把这些天所受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孟文涛他已到弱冠之年,他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我家因着我心所属孟文涛已给你家行了多年的方便,如今我与他缘分已断,往后也不必再来往了。”
“至于宁家……”
安沁水瞥了眼窝在宁知许怀中的唐婉柔,“宁家人私德有亏,往后安家与宁家也不会再一起做生意了。”
宁知许一听这话瞬间慌了,宁父最看中的就是家中生意,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唐婉柔出来一趟,就丢了和宁家的生意来往,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他急忙道:“不可啊,安姑娘!”
“这是两家的大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三言两语就能决断的。”
宁知许望向安老爷,“安伯父,您要三思啊!”
安老爷早就被孟文涛和唐婉柔气得不轻,安沁水被自己教导的好,懂廉耻,知进退,他们都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逼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二公子……”安老爷冷笑一声。
“你整日待在孟文涛身边,见他与唐婉柔举止逾越,你难道就不加劝阻?”
“即是好友,又为何助纣为虐?老夫说得不对吗?”
“你如今还觉得冤屈吗?”
安老爷横了一眼这些人,拉过安沁水。
“我安家的生意想与谁做,便与谁做。但安、孟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