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的珍馐阁掌柜来福对着手下人立马使了个眼色,他搓着手迎上前来,谄媚笑道:“不知大小姐亲自到来,有失远迎啊。”
宁圆圆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宁家这条谄媚的狗,更何况还是条会偷腥的狗。
“堵上嘴,捆起来,扔出去!”
珍馐阁中的众人一脸震惊,觉得宁圆圆真是疯了。
珍馐阁全靠来福妥善经营才有今日,把来福赶出去,这珍馐阁可要完了。
下人忍不住出言讥讽:“大小姐,您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做生意,怎么能赶走掌柜?”
旁人都为来福打抱不平,“别以为你有了这珍馐阁的地契就能胡来!没有掌柜,再好的铺子到你手里也是白瞎!”
宁圆圆平静看着这些和来福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没想到原主这地位已经沦落到宁家一个下人都敢冒犯了,她冷笑一声:“来人,把不服我的,都捆起来扔出去!”
“宁圆圆!你好大的胆子,你父兄都不敢动我们,你凭什么动?”
“一个珍馐阁而已,换个看大门儿的来当掌柜也能妥善经营。”
宁圆圆望向大门边卑微至极跪在地上擦地的青年,那双手已经被春三月的冰冷泉水冻得通红,但眼神里尽是执着与不甘。
众人顺着宁圆圆的视线看过去,青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微微睁大眼睛,全然没想到这天大的馅饼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荒唐!”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宁家老三拎着长鞭闯进门,一鞭把莫怀抽得皮开肉绽。
“给我滚开!”
他提着长鞭直指宁圆圆,“你这是把你自己和宁家往绝路上逼!”
“你连字都不认识,怎么管好这么大一间酒楼?简直是胡闹!”
宁圆圆满不在意地摆手,“那又如何?宁子煜,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地盘,珍馐阁和你,和宁家没有半分关系。”
“圆圆。”宁父颤着步伐被宁璞玉扶进来,长满皱纹的脸老泪纵横。
宁圆圆眯起眼睛,他爹这唱的是哪一出?
“圆圆啊,你当真不要爹爹了吗?”
“爹求你了,跟爹回去吧,只要你跟爹爹回家。为父答应你,这珍馐阁赚的钱都归你。”
“这是我们宁家几代人的心血,真的不能乱来啊。”
宁父擦着眼泪,膝盖一弯就要跪在地上,被宁家老三拦住。
“爹爹莫对这草包下跪!”
宁家大哥见状,立刻皱着眉心出言。
“宁圆圆,你还不见好就收吗?胡闹够了没?”
“你真要你这老父亲给你跪下不成?你真要做个不孝女为世人耻笑吗?”
宁璞玉挡在宁父身前,“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娘吗?若她九泉之下得知你今日竟逼得爹爹给你下跪,她如何能安息?”
宁家二哥紧锁眉心,沉声道:“小妹,二哥经商有道,你这么做只会赔个精光,到时你没钱,宁家没钱,你又如何生活呢?你又如何自处呢?”
“听二哥一句话,你跟哥回家,到时候你还是宁家的大小姐。”
宁家二哥的脸阴沉下来,“这样闹下去,你讨不到好处。”
宁父痛哭出声:“绣娘啊!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教好我们的女儿啊,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