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你说你不可能找我大伯,那你就不会安排人找我大伯了?要不然我大伯告状回来还能好端端的死在家里?这里面没点什么猫腻,说出去谁信啊!”
钱宸皱着眉头,自己把证据都拿出来了,怎么还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压根是拿自己当假想敌了啊。
钱宸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随便又点开了几段录音,播放了前面的一小节,这才开口解释道:“在处理信访工作的时候,为了避免后面和老百姓发生什么纠纷,我都会录音,这个习惯从我上班就开始了,你看看这些都是之前的录音,从两年前就开始了,你总不能说我从两年前就开始预谋气你大伯吧?
还有,你觉得我给你大伯的处理意见不行吗?你大伯自己都很满意了,就等着事情落实下来,而且这件事情我跟镇长汇报过了,镇长也答应了,只要情况属实,你大伯的五保户就能落实下来,我有什么理由气你大伯?”
刘二庆的二儿子依旧不相信道:“你……你害怕五保户落实不下来,我大伯再去政府告你的状。”
“镇长都答应了,只要符合条件,有什么落实不下来的?再说了,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要是没办法落实我何必多提一嘴?直接给你大伯钱了事得了,何必那么麻烦?”
“你……你是后面才意识到麻烦的,刚开始你没想这么多。”
“你这压根不是想解决问题,是直接把我定义为气死你大伯的凶手了。”
“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啊?”
钱宸一阵无语,要不是之前干过信访工作,估计钱宸这会儿早气的跳脚了。
刘二庆的二儿子已经代入思维了,跟他继续辩下去也没什么结果,随即钱宸望向了刘二庆,刘二庆虽然因为大哥的死颇受打击,之前还要寻死,但是这会半天却没有插一句嘴,说明脑海中也理清了一些事情。
“刘二爷,你就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刘二庆没有说话,眼神冰冷冷地望向钱宸。
钱宸继续开口问道:“刘二爷,你是怎么发现刘大爷死的?又是怎么知道是被我气死的?”
“一大清早有村里人在我家门外喊,‘刘老二,快去看看吧,你哥去告状被气死了’,我就赶紧往这里跑,等我到的时候,大门开着,门口围满了人,我哭了一顿就听乡亲们议论纷纷地说是你气死了我哥,然后我带着儿子就去了镇政府。”
钱宸两条眉毛不由得拧在了一起,很明显这是故意有人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啊。
“是谁在门口喊的?”
“不知道,我出去之后就没影了,也有可能是我没看见,那时候我担心我哥,哪有功夫操心这个。”
“你就没问问老百姓为什么说是我?”
“没问,当时他们一群人说的有模有样,说我哥告状去了,要地里的赔偿,你给的太少,还要抓我哥,所以我哥硬生生的被你气死了,当时我一听恨不得把你剐了,所以想都没想带着儿子就去找你了。
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乡亲们说你是当官的,我是老百姓,不可能斗的过你怎地怎地,我当时急了,就要去拿菜刀找你拼命,这个时候就有人出主意说让抬着我哥,拉横幅去告你的状,说是影响面大了,政府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谁给你出的注意?”
“忘了是谁了,当时人挺多的。”
“你确定是你村的吗?”
刘二庆沉吟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确定,毕竟这几个村子近,也有可能是其他村的人说的。”
“那你哥跟你说找我告状的事情没?”
“没。”
“你哥平日里跟村里人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哥这么大了一直没娶媳妇,所以村里人总是背后说我哥,我哥知道后就很少跟村里人往来了。”
“你都不知道,那他们怎么知道你哥去政府告状了?”
“我不知道,说不定有人看见我哥去镇政府,猜出来是告状去了,毕竟派出所毁地的时候弄的动静不小。”
“那他们能知道是找我告的状?还说的有模有样的?”
钱宸问到这里,刘二庆便不吭声了,很显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