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光秃秃的睡了一晚上,陈辰也没睡你?”
“…………”
陈佳不想说话。
“不应该呀,一个正常男人哪能抵抗得了风华正茂的美女子。不科学啊,还有不偷吃腥的猫。你仔细想想,想不出来?那你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元夏像个柯南一样饶有兴趣地分析。
陈佳心浮气躁:“我身上连个蚊子叮的包都没有。”
无疑是说她没魅力,洗白脱光都留不住他。
“他是不是真是同性恋,所以才对你无动于衷?”元夏想起之前他和江佳传过的谣言,面露难色。
“他就不能是个正人君子?不为所动,不趁人之危的男人吗?”
“那他不应该脱你衣服啊,是欣赏艺术还是他不举?”
“你闭嘴吧!各回各家,别联系了!”
元夏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剑通通往她身上扎。
他一定觉得自己太随便,太轻浮,已经不是他原来心目中的那个曾经喜欢过的人,所以才弃她而去。又或者是见多了前凸后翘又热情奔放的洋妞,像自己这种洗衣板提不起他的兴趣。
不管原委如何,事实面前,这是有生以来倍受耻辱的头一回。
简直想麻袋一套,了结此生。
陈辰晨跑回来,带着陈佳最爱的早餐,提着干洗好的衣服。
房间空无一人,看样子她是落荒而逃。
他把早餐放下,坐在还有她余热的床上,回想她昨晚的热情大胆,情欲一下子直冲脑门。
她真是胆大妄为,一进门就把自己扒得干净彻底,把他扑倒床上,上下其手,撩的火冒金星,一歪头便睡过去。留他一个人受一晚的折磨,冷水都浇不灭的燎燎火源。
他没有给陈佳打电话追问,打了也未必接。
按目前情况她明显在逃,接了也不知说什么,能说什么,反正来日方长。
知道她没有结婚,知道她没有男朋友,知道她心里自始至终从来都只有自己,这一趟也就不枉此行。
她坚定地向他走了99步,剩下的一大步就交给自己努力争取。
当即,陈辰就订了当天回学校的票。
速战速决,以免后患。
夏天一天天过去,也就意味着暑假同样在一天天减少。
陈佳收了玩心,提前开启新工作的预习。
所以每天忙忙碌碌起来,自然不会再因为带不了顽皮小子而妥协于老妈的相亲安排。
因为那一场临阵脱逃,陈辰又消失不见了。
毫无音信,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没有给予任何说辞,交代。仿佛一切又是幻觉,一场梦。
陈佳断然不会再联系他,甚至连联系方式都不曾打听。因为心里始终无法原谅自己鲁莽造成不可磨灭的丢人现眼。
好强的自尊心不容许。
从此风吹哪页,她就读哪页。谁爱她,她就爱谁。
握不住的东西连伸手都是多余的,不想再因为不喜欢的人而丢掉原本自己的快乐,也不想在喜欢自己的人那忘记快乐。
像江佳说的怎么能让别人三两个月就轻而易举的把老妈辛苦努力九个月才造成的心脏给瓦解粉碎。
同样的道理,怎么能让陈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三两天就摧毁自己好不容易缝缝补补重建好的盔甲。
反正,这一次她真的要告别过去,认真开始新的生活,彻底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