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热血沸腾,比赛紧张。
围观的人,激情澎湃,给自己的班级助威,给自己喜欢的人呐喊!
震耳欲聋。
橘红色的天空,听说黄昏是个浪漫主义,难怪夕阳会爱上它。
空荡荡的教室里,陈佳一人独守。
她向来不喜欢,更不想被挤成肉饼。像往常一样,陈辰训练,她做题,然后等他一起回家。
树上一只蜘蛛在织网,两根树枝相接近,蜘蛛就要挂网。
一点点,一步步,一圈圈,慢慢地变成一个巨大的网。每根丝中间的距离刚刚好,比我们带尺子画的还要规范,标准。
这在自然界高低是个高级工程师。
小小诸葛亮,稳坐军中帐,摆下八卦阵,单捉飞来将。
天生自带技能。
蜘蛛之所以能坐享其成,全靠一张网。
陈佳站在那里看得入神,眼带笑意。
夕阳金碧辉煌,温柔的给它上了色,金丝般耀眼。
如果此时,手欠的把它的网给撒开,它会不会生气,这算不算是家破人亡。
天赋在天灾人祸面前,毫无意义。
只需要一根树枝划过,它的成就瞬间荡然无存。
小时候调皮干过的事,总不能不知悔改,重操旧业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蜘蛛的命也是命。
她回到座位,开启勤能补拙模式。
元夏回来了,安静不像她。
外边人欢马叫,打得正激烈。
陈佳随口问:“你怎么不去看篮球赛?”
平日里最热衷的就是她,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
"不去!不想去!"像是和谁赌气般的口气。
两秒后就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我被人欺负了!”
闻言,陈佳惊奇地抬眸,好奇地问:“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是嫌命长活腻歪了?”
元夏委屈地指了指金多多和朱晓月的位置:“金珠和我之前喜欢过的木清在一起了,他们对我人身攻击!”
可怜巴巴!
到底是因为喜欢过的人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让她感到难过还是被他们一起针对让她委屈?亦或者是两者双管齐下让她倍加伤心。
陈佳没有说话,静等她娓娓道来。
“木清跟金珠说我不知羞耻的对他死缠烂打,金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金多多说我长得丑想得美,朱晓月说我麻雀想变凤凰。”
元夏越说越气,越气越委屈,金豆豆就溢满眼眶。
梨花带泪,让人心疼。
眼泪虽然是最无用的东西,但流泪时,大脑分泌一种内啡肽的物质可以减轻痛苦,起镇定作用。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何况还是个女生,孤立无援的小女生被群殴。
平日里嚣张跋扈是因为有人宠让,到别人那里只能忍气吞声的回来哭鼻子,到底也是个窝里横的。
不过那几个玩意学习不怎么好,但说起坏话来的水平倒是句句经典。
“好了,小,犯不上,区区小事。”
“……”元夏抽了下鼻子。
“全世界每天三十多万人被饿死,一千多万人陷于战火,北极的冰川在融化,南极的企鹅在抑郁,亚洲象仅剩几万头,人类还没有摸清宇宙的尽头等等好多事呢!你仅仅在纠结几个无名小卒跟你没有任何思维交流和生活共性的聒噪的女人无中生有的胡言乱语。他们就是想让你生气!”
元夏停止抽泣。
陈佳欣慰的搂着听说的元夏肩膀,信誓旦旦安慰:“放心,有仇不报非君子,来日方长,我肯定帮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看看我,想想他们是怎么说我的?你还要让他们计谋得逞笑话吗?”
元夏破涕而笑。
到底是自己安慰了她还是自己比她惨的境遇安慰到她,陈佳很怀疑。
人呐!都喜欢说自己最惨的事去安慰别人,而被安慰的人对于比自己还惨的故事倍感受用。
就像现在。
话音刚落,罪魁祸首渣男木清就和金珠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教室门口。
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
显然对方也没有料到这个时间点还会有人没有去看球,所以两人亲密无比的没有遮掩。
四人八目相对,木清略显尴尬。金珠生怕人不知,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嘚瑟,傲慢地拉着木清走进教室。
元夏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刺激,敢怒不敢言,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