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明明是班级活动,怎么就偏偏有别的班级的人不请自来。而大家还一副了然的神情看向她。
跟她有半毛线关系?人有一张嘴却能说出两面话。
大家都觉得好像许风于她而言,纯属高攀。甚至连老班都差不多,面对朋友圈的相片,同学的沸沸扬扬,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对许风说学业为重,转脸就语重心长的对陈佳说要收心,学业上专心点。
好像是她对他死缠烂打一样,不就是年级第一的得意门生吗?就算自己只是年级前二十也是自己班上的。
脑子瓦特了吗?分不清主次?掂不出轻重?
看他们相处跟多年好友一样,烦躁!
“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我成了你眼中一棵狗尾草……”元夏突然出现,抽了一根狗尾巴草。
“你和许风什么情况?”元夏推了推陈佳的肩膀朝海的那边努了努嘴问。
陈佳夺回被抽离的狗尾巴:“不是你们想的任何一种!”
“哦!”元夏故意拉长声线,笑得很诡异:“我看过一篇文章,一学校,一男一女成绩都特别好,像你和许风那样第一第二。后来,女的写情书给男生,两人早恋了。快高考时,女生说,早恋是为了影响你学习,不是真的喜欢你,分手。
那男的,失魂落魄,高考惨不忍睹,但女生发挥极好。”
陈佳反问:“你是说许风对我耍心机?”
虽然自己的成绩确实下滑厉害,但好像跟他没有关系吧!再说,他们没有在一起,没有过!
元夏坏笑:“你也可以假装答应他,在他满眼都是你的时候,抛弃他无缝衔接下一任,时不时的朋友圈秀波恩爱。这样就算不毁掉他,没三五年也走不出来!”
陈佳深思一番,嘴角有点控制不住的上扬:“可你,身经百战后依然见一个爱一个,败一个再爱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生生不息!”
放假时心心念念的陈辰,才几天,又说看上隔壁班的一个。
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从江佳到陈辰不就是这样吗?
哪有什么很喜欢,不过是一眼惊艳,三分热度而已。
“狭路相逢勇者胜!再说呢!你养一条鱼,死了,你会很难过。但你养一鱼塘的鱼,死那么一条,你会难过吗?
格局打开,你会发现很多事根本不配影响情绪。能怪别人的事,千万不要怪自己!
没经历过四十个男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对男人的了解得靠量的积累。我现在才知道,老人说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是给孩子找爹!”
陈佳很好奇,过了一个年,怎么和江佳一样,说的话都变得特别有深度:“从哪来这么高深的领悟,经验之谈?”
“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我老家的堂妹,年纪小小自由恋爱结婚了。当时我可羡慕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携手共度余生,婚礼上信誓旦旦的说一生一世宠爱她。结果,今年回去,男的好吃懒做,我堂妹要带娃,要养家,还要伺候公婆,日子苦不堪言。”
元夏越说越气,气得面红耳赤。
一生一世不过是荷尔蒙决定的一见钟情,多巴胺决定的天长地久,只是多巴胺只能持续四个月,所以,一生一世等于3到6个月。
陈佳问:“那她离婚没有?”
元夏长叹大气,气愤的挥洒着海滩上的沙子:“怎么可能离,大人觉得忍忍,过几年,长大就懂事了!”
陈佳大跌眼界,不敢信:“这都不离,家里缺大爷还是天生奴才命?人家不就觉得她会忍才这么对她的吗?善良如果等不到尊重那何必在乎撕破脸!有些事可以忍,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该无底线的容忍!”
海浪汹涌而来又徐徐而退,海风舒服的佛过脸庞。
陈佳安慰地搂着元夏。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时的快乐,那何必!
如果孩子是为了继续父母的贫穷和无奈,那么少生,忧生,或者不生也是一种善良。
希望她堂妹的忍让能真的换来丈夫的长大懂事。
“真心羡慕你,人间清醒,不为万物所动!刚认识你,独来独往的。我们都在猜,若不是有狼的野性,那一定是见过人性暴露的丑恶,经历过信任崩塌的恶心,所以才独自一人撑起绝望又黑暗的深渊。可后来才发现,你出生世家,家庭幸福美满,众星捧月,学习好人又漂亮,你只是单纯的懒得理我们!”
陈佳很惊讶,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关于自己的传说。
“你知道吗?如果我考不上大学,那么我就将是下一个我堂妹!”
拿着狗尾巴草挠了挠落寞的元夏,安慰人的那些话好像有点不适应。她大大方方地像往常一样,笑得很灿烂:“所以说,知识改变命运!”
此时的元夏跟刚刚那个激情高涨着劝说别人把格局打开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她垂头丧气,像个斗败的丧家犬瘫在沙滩上:
“世上有三种鸟,一种是先飞的,一种是不会的,而第三种是自己飞不了,再窝里扑哧下个蛋,然后要蛋飞的。我爸妈就是这样,前十几年都放任我,今年开始要我飞了。自己都不是凤却要望女成凤,我都能就接受他们的平庸,他们现在接受不了我的平凡!”
元夏说着激动,噌!起来坐着继续说:“那些年祖坟都没冒烟,先人也不显灵,难道到我这就不要一样?”
“那我们家是祖坟冒青烟到我这一辈该冷却了吗?看江佳,倒数第一,看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爸妈可是妥妥的天之骄子,那我和江佳是基因变异成土鸡了吗?”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谈学业的时候,母慈子孝。一谈学习真是鸡飞狗跳。上一秒如膝似胶,下一秒叮哐就削。
爱恨就再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