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夫人刚刚过门不久,那美妾就生了孩子,偏偏还是个男孩。”
“如此一来,长子的名头就不在盛夫人房中了。”
“虽说,盛大人为了平息外面的流言,给那美妾抬了二夫人的位分,并将这位长子寄在了盛夫人名下,但到底不是自己亲生。”
“后来,两年之后,盛夫人的嫡子降生了。”
梁九难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头大如斗:“天女该不会是想说……嫡子和长子之间勾心斗角?”
镜花天女苦笑:
“何止如此。”
“那嫡子盛宇鸿不成才,整日流连风花雪月。”
“庶长子盛宇山,却着实是继承了盛大人的才华,就等今年会试,听来往香客说,甚至有会元之姿。”
梁九难不由吃惊:“若真的会元的才华,岂不是殿试上也很容易高中?”
镜花天女点点头:“盛夫人一直提防着庶长子,以至于逢人就问,哪里的文曲星会灵验一点。”
梁九难皱了皱眉:“既如此……那庶长子盛宇山,名声如何?”
“很好。”镜花天女语气很干脆:“贫尼有幸见过一面,的确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难怪盛大人自己也非常欣赏和喜爱。”
“更甚者,盛大人还曾扬言,将来分家之时,盛家将会让庶长子盛宇山做主。”
“按理来说,这不合规矩。”
“但盛宇山实在太过优秀,一时间竟连盛家的长辈,也没有多少抗拒。”
“那被抬了名分的二夫人,也是低调,整日里在自己房间里修心吃斋,也不争宠。”
听到这里,梁九难也大概明白了。
对于盛夫人来说,能够超越死亡那一瞬的情绪的,的确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真的继承不了家业。
既如此,待会儿定然是要去盛府上再调查一二了。
念及至此,梁九难又走到了顾家夫人和陆家夫人的面前。
这一次,同样的两次《文曲招魂术》,皆是出现了两位夫人死亡时的画面。
但奇怪的是,这种咒杀和死亡仿佛是一瞬间完成。
两位夫人只是正常坐在马车里,就忽然感觉到一阵难受,而后便吐血身亡。
要说唯一的发现,就是在两人身亡之时,耳边皆是传来了一阵曼妙的音律之声。
但这音律是什么乐器发出,梁九难却完全不知情。
似乎是琴声?
但好像又似是而非。
偏偏这种乐声,梁九难也无法准确形容,只能急得挠了挠头。
随后,梁九难和镜花天女,便等候降魔司的大部队前来,将尸体从司法参军处给抬走了。
大街上,镜花天女不禁道:“九难,若是要去盛家,以盛家现在的情况,恐怕……”
梁九难也是无奈:
“是啊,盛大人认定我是凶手,现在一定是恨透了我。”
“但是……也得去啊。”
正在思索,去了盛家要怎么开口的情况下,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仿佛是什么瓷器之物被纷纷砸碎。
定睛看去,那却是一间赌坊。
一个脸上带着淤青,衣衫不整的人被直接打了出来。
紧接着,两个赌坊里的小厮,凶神恶煞地跟了出来,将那人狠狠暴打了一顿。
“你这个作死的,赌输了就想赖债,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识相的,赶紧将钱交出来,不然打死你!”
被打之人不由惊怒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录事参军的儿子!你们敢这样对我,不怕吃官司吗?”
梁九难和镜花天女面面相觑。
这被打的……莫非就是那盛大人的嫡子——盛宇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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