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前,皇宫,御书房。
身着龙袍头戴玉冠的女帝端坐案前,神色清冷,不怒自威。
与平日里的“真空妖道”相比,仿佛换了个人,威严难挡。
“冰晶雪莲价值连城,不可不争。”
“三国接壤兵之要地,不可不夺。”
“西北死灰复燃,凉国觊觎已久。”
“暗子回报,凉国已暗中联手,试图吞并雪原,驱走大黎江湖人。”
“此事不管,江州必受其乱,不出三年,西北与凉过定举兵南下。”
“风金刀觉得,这仗……朕打,还是不打?”
腰佩金刀,叼着草根的风山河挠了挠脸,嘿嘿笑道:“圣上问我?”
女帝侧头,艳红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失聪,不如割了吧。”
“?!”
“杀人我在行,打仗什么的我是真不懂。”
风山河舒展了一下筋骨,反问道:“不如我潜入西北,杀了那什么炎庭王?接着再去凉国一趟,把凉王也给暗杀了?”
“好主意,朕等你的好消息。”
“圣上,我开玩笑呢。”
“怎么,欺君?”
“别……”
“呵呵。”
化意是强,是能横着走,但是那也仅限于江湖。
如果化意能随意杀一位帝王,那这天下早就被化意宗师瓜分了。
见女帝面露不悦,风山河只能动了动快生锈的脑子。
良久,他试探道:“不如圣上暗中统一雪原上的大黎势力?西北与凉国既然已经动手了,咱们也没必要守着那破约定吧?”
闻言,女帝挑眉笑道:“善。”
“嘿嘿……”
“不过,由谁担此重任?”
“我不行,我肯定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不是男人。”
女帝嘴角一抽,不再说话。
见状,风山河又强迫自己动脑子。
“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圣上愿不愿意。”
“说说看。”
风山河清了清嗓子,说道:“亭水侯江无疾颇有手段,此次太后回江,他正好随行护卫。”
“他虽是奉天司银刀,又是大黎亭水侯,但新起之秀,抛头露面少,雪原之人大抵是不认识的,另外他与季兴海之女交好。”
“季兴海出自听风剑阁,其女是潇湘楼弟子,就算东窗事发,大不了革他职,说他是剑阁和潇湘楼的上门女婿,至于真革假革,还不是由圣上说了算?”
“江湖人管江湖事,这很合理。”
闻言,女帝螓首轻点,不过却又反问道:“那你离开奉天司不也是江湖人吗?”
“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
风山河摆摆手道:“天下何人不知我风山河?何人不晓我风山河是奉天司金刀?我若离了奉天司,百姓岂不是要怀疑圣上与洛王殿下是否亏待于我?”
“我是万万不可离开奉天司的,哪怕是谣言也不行。”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风山河不愿离开奉天司还有别的原因。
女帝没去揭穿,而是又问:“那不如请你师父出山?”
“他?算了吧,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女人肚皮上了。”
“???”
风山河叹道:“五年前我见过他一次,他说自己摸到了化意之上的门槛,要闭死关。”
“化意之上?”
“是啊,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