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江无疾想不通,见天色不早,便急急赶往奉天司。
奉天司正院。
众多执刀人聚集于此,低声议论。
“听说江银刀昨晚欺凌了一姑娘?”
“没有没有……”
“没有?我怎么听说他还想杀人灭口?”
“要不是巡夜铜刀及时赶到,那姑娘早就含冤而死了。”
“说什么呢!”柳长风皱眉呵斥:“昨夜是贼人设计陷害,江银刀平日连勾栏都不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不去勾栏,难道不是因为没银子吗?”
“我倒是觉得江银刀不会做这种事,你们想想,那么俊的人有必要整这出吗?更别说刚右迁银刀,还拿了一百两赏银。”
要颜值有颜值,要官职有官职,要存款有存款,前途一片光明,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做这种事。
“嘶……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这我不敢苟同,每个人癖好不同,有人独爱有夫之妇,有人独爱亡夫寡妇,也有人……甚至还有不喜欢人的。”
“???闭上你的臭嘴!”
“呵呵呵……”
少顷,江无疾到了。
没有理会那群在瓜田里乱窜的猹,而是直接找几名金刀正题。
宴请江无疾是林修山带的头,发生这样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此这会他的脸色比江无疾还难看。
“飘香楼的酒水食物都查过了,没有问题。”吴琮沉声说道。
先是暗杀,再是设套,连续针对江无疾,但凡有点归属感的执刀人都无法袖手旁观。
酒水食物没有问题……
江无疾眉宇紧锁:“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
林修山面露疑惑:“可昨晚大家一起吃喝,我们都没问题。”
“那应该是杯中下毒,昨晚人多混杂,不光是衙门的,还有不少外人过来敬酒。”
由于昨晚人太多,难免会出现同僚的熟人过来打招呼凑热闹。
如此一来,飘香楼这条线算是断了。
这时,身上还缠着绷带的杨洪山开口道:“还好昨晚你叫了稳婆以证清白,话说……你怎么连这也懂?”
几名金刀齐刷刷望来。
一般来说,不是处子的女人死咬不放,这种案子就很难说的清楚。
但江无疾昨晚直接让人叫稳婆查验,当场证明昨晚那姑娘短时间内并未与人寻欢作乐,如此一来指控江无疾施暴,就很难成立。
哪怕成立,顶破天也是未遂,罪不至死。
上辈子我有个朋友,遇到仙人跳,当晚去医院,结果神医说大门紧闭,路窄地干,一语道破……
当然,神医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江无疾也不清楚,只是听朋友那么说过。
但昨晚的事情找大夫看肯定不行,如此一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稳婆上。
好在稳婆不负所望……
江无疾撇撇嘴:“曾听义父提起过。”
“???”金刀面面相觑,难辨真假。
“昨晚屋里的异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身份查过了吗?此事通报洛王了吗?”
江无疾连续抛出几个问题,转移众人注意力。
首先回答的是吴琮:“那是东迷仙花,效果比春*还强数倍,产自东海,极为少见。”
大黎东侧临海,岛屿无数,诸国林立,为了防止大黎侵犯,诸国结盟,成立东海王朝。
接着,杨洪山沉声回道:“昨夜女子姓蛇,名望月,后脖颈有青蛇纹身,应该是东海蛇冥族的人。”
蛇姓……江无疾微微惊讶。
最后,林修山说道:“今天是中元节,洛王昨日带了一批人手进宫祭祖,按往年习俗,最快也得明天回来。”
洛王进宫,贼人下套?
冥冥中,江无疾感觉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