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余长郁闷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手机,但心中的烦躁没有得到缓解,他憋不住,发了条信息给柴宁,道:“怎么了?”
“没。”
柴宁的回复很简洁。
“那怎么不理我?”
“不是理了吗?”
余长:“......”
“你那边结束了么?”
......
半个小时过去了,柴宁依然没有回复余长信息,余长本想再次发信息,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去餐厅看一下。
而当她来到餐厅时,人员已经基本散去,工作人员正准备收拾,稀疏的几个人里面已经没有了柴宁的身影。
余长忍不住拨通了柴宁的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听,余长又发信息道:“你干嘛,怎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余长着急难耐,过了五分钟,柴宁终于回道:“忙。”
“忙什么?”余长连忙问。
信息发过去了,但柴宁又不回复,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在忙,也不敢继续打电话,一个人走到了酒店后面的花园,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点燃了一支烟。
“我在酒店的后花园,你忙完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你不是女人缘挺好么?去找她们。”柴宁终于正常发了一条信息。
看到此信息,余长没有丝毫苦闷,而是不经意笑了,原来柴宁这是吃醋了,想不到她也会有吃醋的时候。
不过余长不确定,是不是以此事和她开开玩笑,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
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说不定柴宁此时既在气头上,又暗有醋意,一个拿捏不好,反而适得其反。
余长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过去,接着道:“怎么,我家宁宁吃醋了?”
“谁是你家宁宁,别瞎说,再瞎说,割你舌头。”
余长会心一笑,从柴宁的回复中,他知道她仅仅吃醋,并未生气,当即道:“那你来呀,我在后花园等你,这里冷,多穿点。”
这条信息后,柴宁再没回复,过了十分钟,一个俏丽的人影出现在余长眼帘,柴宁已经换了着装,只见她一身长袍塑身大衣直齐膝盖,脚上踏着一双黑色长筒靴,手上戴了毛茸茸的红色手套。
见到余长,她站立原地,目光熠熠,一言不发,双手交叉,眼中暗露愠怒之色,余长知道她的愠怒是装出来的,当即起身,笑着道:“来啦?”
“那么冷,你在这儿干嘛?”柴宁质问道。
余长道:“是呀,我的手都冻冰了,帮我捂捂?”
“你想得美?”嘴上虽是如是说着,但还是摘下了手套递给余长。
余长并未去接,道:“还是你戴吧,我骗你的,我的肚子里面有三把火,一点都不冷。”
“嗯,那就让火烧坏你的肚子,让你变成黑炭头。”
“放心吧,红孩儿腹中有三昧真火,我肚中真情似火,烧不坏我的。”
闻言,柴宁脸色一阵红晕,俏脸露出难掩羞色,她似乎怕别人看见她和余长两人单独在此,眼神四下观看,刚想说话,余长知其意,却抢道:“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嗯!”
两人在酒店对面找了一家咖啡厅,外面寒冷异常,咖啡厅却温暖如春,柴宁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而余长仅要了一杯白开水,随即问道:“真吃醋了?”
“哼!”柴宁轻哼了一声,撇眼不看余长。
余长暗道,毕竟是女人,不管在工作上如何强势,回归生活后,她依然是女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以及少女般的心性。
不过,这样的柴宁,是真实的柴宁,反而是余长最为乐见的。
余长伸手指天发誓,严肃道:“天地良心,我和她们真没什么!林静瑶和我的交流,也就停留在元城项目,除此之外再无交流。至于李筱筱和祥云,我第一次认识,人家好意敬酒,我不能拂了人家好意不是?再说,我和她们的交流都停留在客套话层面,哪有我和你一般。”
“谁要你解释?”
“好好,我不解释了,越解释越黑。”
柴宁佯装生气,嘟喃了小嘴,一会儿之后,便放下了心绪,而就在此时,她的脸再次红晕起来,看余长的眼神也似带有嗔怒,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余长打趣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柴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绝美俏脸,余长继续道:“不过,你脸红的模样愈发漂亮。”
余长这话说完,柴宁的脸色越发红晕,但露出洁白的玉齿,试问,作为女生,谁不愿听到别人说自己漂亮。
“油嘴滑舌。”柴宁嗔怒道。
自过年时在余长家后面的凤尾竹林,余长大胆搂抱了柴宁后,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柴宁和余长交流的都比较少。
这种少,似乎是因为两人突破了某一个界限,需要一些时间去沉淀,但这种‘少’却是好事。
虽然追求柴宁的人很多,但她从未谈过恋爱,也应该从未有男性如此搂抱过她,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而此刻,静谧而温暖的咖啡厅,暖黄的灯光下,仅有两人,一切显得如此之和谐。
余长突然伸出手,拉起柴宁放在桌上那如玉般的手指,触之冰凉,宛如夏天之玉,道:“你的手应该凉吧,我帮你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