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入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后,却如那九天温泉,化作了一股暖流,柔而无骨,沁入心海,在余长心底最深处荡起阵阵涟漪。
余长轻轻将头靠近柴宁耳垂,贪婪吮吸着独属她的芳香,而他厚重的喘息,丝丝入她耳,在其心魂深处泛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此时的她脸色早已潮红一片,而心跳也如晨钟暮鼓般,在剧烈颤动着。
她享受着这种异样感,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抗争,似要挣脱余长,但他厚实的双臂搂着她,就仿佛那捆天的铁链一般,任其如何努力,却不能挣脱分毫。
“你放开我。”身体用力挣脱,口中却发出了似蚊虫般的嘤咛声。
余长非但没放开,手上再次用力,将其抱得更紧,虽然隔着羊毛大衣,但余长依然能够清晰感觉到那藏于衣服下的曼妙玉体如棉絮般柔软。
而柴宁感受着那独属男性的阳刚之气,娇躯不受控制般化作了无骨的玉兔,仿佛要完全融化在那温暖的怀中......
【竹林风吹瑟瑟声,静谧安详破竹闻,此刻仿若画中人,但愿君意婵娟晓。】
余长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紧紧搂着柴宁,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柴宁没有反感,也仅是象征性挣脱了一番,他已然明白,她之心意,与他同出一辙。
两人就这样紧密接触着,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厚重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宁宁......我......”
这是余长第一次喊她‘宁宁’,这个称谓的改变,足以说明他接下来要讲什么。
柴宁道:“别,你别说,就这样.......”
“不,我要说。”余长手臂下意识再次用力。
氛围的营造,气氛的烘托都已经达到了最理想状态,如果现在不说出口,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这样一个神圣的时刻,柴宁的手机铃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而这铃声仿佛那寒冰之水,一瞬间将余长浇得个透心凉。
到嘴边的话,也被生生浇灭,手上也仿佛失去韧性的橡皮筋一般,松弛下来。
借此机会,柴宁连忙挣脱余长,潮红的脸色带着那幽怨的眼神,深看了余长一眼,便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而呆立原地的余长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心中早已有百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该死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来。
如此惬意之气氛,静谧之氛围,如此良辰美景,却被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扰乱,可想而知此刻余长的心情,他真恨不得直接拿起柴宁的手机,怒摔出去。
柴宁接完电话回来,星眸似在有意避开余长目光,不敢直视,而经此一遭,没有了刚才的气氛和氛围,压在心底的话,再难说出口。
这算这么回事嘛?余长在心中暗骂一句,任其脸皮再厚,脸上也一度尴尬得不行。
两人相视而立,都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柴宁先打破了安静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辞别了余长爸妈,柴宁便驱车离开,任余长父母如何挽留,她再没多停留一刻。
柴宁的心,余长已知晓,而余长之意,柴宁也体会到了,既如此,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无两样,选择沉默,将有些话留于心底,从某个角度而言,似乎更好。
原本计划初六回去的余长,初五便回到了玉溪。
他不想在家待了,否则他父母仿佛调查户口一般,非得把柴宁的所有底细都扒拉个清楚。
从两老的态度中,余长看得出他们极为喜欢柴宁,但心中有所担忧,觉得余长始终配不上人家姑娘。
两老都是开明之人,两人的年龄差,在他们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事,他们看着柴宁,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一般。
余长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俩老担心什么?”
李桂芬道:“你老妈是过来人,还能不清楚?妈从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就铁定知道,你俩有事。”
余长不得已,初五就回了玉溪,在宿舍吃了两天泡面,一直到初七员工食堂上班,他才吃上了一口热饭。
这次回家过年,余长和父母商量了一件事。
他们浦西村供销合作联社对外出租,余长和父母商量后,决定将其盘过来,开个小商店,卖点农村所需的百货,两老再不用栽田种地,风里来雨里去那么辛苦。
而供销合作联社这次租期截止到三月十五日,距离村里的意向性招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春节期间,余长带了点年货去了村支书家中做了简单的拜访,了解到一些信息。
此次招标村支书会实行意向性招标的方式,价高者获得经营权,经营有效期是三年,合同每年一签,租金一年一付。
前些年,国家对于供销合作联社的经营权管理没有那么严格,只要谁和村支书关系好,那么村支书想让谁干,谁就可以上。
但2008年以后,国家开始逐步整顿历史遗留的供销合作联社的问题,对其租赁经营权开始逐步规范化管理。
当然,这是好事,为有意愿经营的租户提供了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争环境,大家凭借实力去竞争,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潜规则。
现在有意向竞争的村户已经有四家之多,而要参与这次的‘意向性招标’,首先需要先获得经营执照。
那时的工商管得还不严格,办理个体经营户的营业执照很容易,余长交代了父亲余建军,让其初八之后便带着身份证和银行卡去县城工商管理局办理。
在村支书家中,余长得知了现在经营的那家租户三年前是以12550元的价格中标的,周期同样为三年,这三年中,刨除租金外,小赚不少,而接下来的经营权的争夺,对方也势在必得。
余建军还是有点担忧,道:“小长,对方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能竞争得过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