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这不像你。你心思单纯不会想这一出。是薛琪琪对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裴锦年不假思索。

“那就开除桃软！”

“眼里容不下她吗。”

“是我容不下她，还是你裴锦年压根没放下她！”

裴锦眉眼压住微妙情绪直视她，“舒然，你就这么不自信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你觉得，她可以与你与之媲美？”

“……”

舒然咬唇，眼眶红红的。

“裴锦年，我不管，我就要你开除桃软！”

“又耍赖了。”

“裴锦年！！”

裴锦年伸手，指腹温柔地轻轻擦拭舒然脸上泪珠。

“别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吗？！不让我胡思乱想就把桃软开除啊！只要桃软离开公司就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阻拦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清楚！！”

“……”

比起裴锦年的沉默，舒然的抽噎是无声的悲痛。

舒然是听了薛琪琪的建议，她逼裴锦年做决定。

“裴锦年，如果明天我来公司看见桃软还在，那么我将再也不踏进胜达门槛半步！”

“……”

裴锦年黑眸蕴着一层浅浅的阴霾，不悦。

“舒然。”

“我说到做到！”

“……”

“叩叩——裴总，是我。我有事要向您禀报。”秘书琳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舒然恢复好情绪。

裴锦年盯着她，唇紧抿。

舒然代替裴锦年回应，“琳达，你进来吧。”

琳达进来并未发现舒然和裴锦年之间的异常。

她一一禀报。

“裴总，这是人事部让我转交给您的离职表，是……桃软。”

裴锦年的脸蓦然下沉。

他接过说，“原因。”

“人事说，桃软填写的理由，公司内部太乱，员工嘴太碎。裴总，您看这边可能还需要您盖个章走完最后一步程序。”

裴锦年揉了揉太阳穴。

“放那吧。”

“好的裴总。”

琳达出去后，舒然脸上豁然露出喜悦，开心。

她没想到不用锦年做选择桃软主动退出。

算她识相！

舒然又过去黏着裴锦年，“既然桃软这么有自知之明，好办。需要我帮你盖章？”

舒然已经迫不及待了，小手暗戳戳得在活动。

裴锦年面无表情，“随你。”

裴锦年再也没去看那张离职表，低头办公。

舒然痛快盖上，然后收起。

她特意瞧瞧裴锦年，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可潦草的字迹出卖了他。

舒然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刺激，激动人心。

她抱着锦年。

“这下你满意了吗。”

裴锦年笑，脸部肌肉笑得没有感情，很生硬，可惜舒然正在兴头上没听出来。

她点头，“当然！”

只要桃软肯离开公司，离开锦年，之前的事，包括订婚宴，她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