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怡,宋铃儿,你们二人是自知技不如人,故意姗姗来迟?难怪天池峰年年排名末尾,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不思进取的弟子!”
安芷怡和宋铃儿都没有料到费古会突然将矛头对准她们,两人皆是一怔。
沈云歌欲言又止。
费师兄这话有些过了。
果然。
宋铃儿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叉腰怒喝:“费古,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安师姐一直在房间修炼,根本不知剑崖的事,还是我将她请来的!”
“也没旁人看见,自然是随你怎么说。”费古不屑道。
“你……”
宋铃儿还想说什么,安芷怡出声打断她的话。
“清者自清,我们本就不需要证明。但是费师兄仅凭揣测就肆意诋毁天池峰,当向天池峰道歉。不然等我与宋师妹回到青云宗,一定请峰主出面,亲自上落日峰讨个说法!”
天池峰再没落,也是六峰之一,岂容费古一个筑基期弟子,当着万剑宗弟子的面,横加指责。
所以不管是为天池峰的声誉,还是为自己的声誉,安芷怡都不会退让。
费古被安芷怡反将一军,面色难堪,将头偏到一边,死咬着牙不肯道歉。
沈云歌心内叹息,微微一笑上前替费古打圆场,“安师妹,宋师妹,费师兄情急说错了话,我替他向二位道歉。青云宗六峰同气连枝,落日峰弟子并没有轻视天池峰弟子的意思。”
“呵,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别人帮他道歉。”
宋铃儿并不买账。
费古是费古,沈云歌是沈云歌。
她只想看到犯错的人接受惩罚。
费古本就对她们不满,听到宋铃儿还要挑三拣四,用力攥了攥拳,“宋铃儿,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想听到某人亲口道歉。”
“道歉?乐于和贱种为伍的人,不配让我道歉!”
背过冰冷的视线,如利刃射向沉默的莫慈。
莫慈无语。
她就知道就算她再怎么降低存在感,最后话题还是会扯到她身上。
谁让她在青云宗队伍中身份最低微,人人都可踩上一脚。
宋铃儿顺着费古仇视的方向看了一眼莫慈,然后惊讶的收回视线,“我们在谈道歉的事,和莫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们自甘堕落,与贱种同进同出,就不怪旁人迁怒!”
宋铃儿高声反驳:“莫慈不是贱种!”
费古冷笑:“对,她不是贱种,她不过是一个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混入队伍的低贱杂役!”
直至此刻,围观的万剑宗弟子总算理清几人的恩怨,看向莫慈的目光中带上若有似无的审视。
莫慈强忍住抬头的欲望,怕被人看见她猩红的眼眸。
宋铃儿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上前撕烂费古那张臭嘴。
安芷怡清冷的面容浮现一波薄怒,五指并拢,拍向腰间的储物袋。
沈云歌留意到安芷怡的动作,心道不妙。
若真是动起手来,无论谁输谁赢,丢脸的都是青云宗。
她正欲上前阻拦,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听闻青云宗云鹤峰主座下弟子个个皆是天资聪慧,灵心慧性之辈,今日一见传言,似乎有些夸大其词。”
声如其人,陈自渡的声音中自带一股刀剑的冷冽。
万剑宗弟子一脸意外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