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接过来,景兴三人立即机灵地在百米开外,摆上一溜五面靶子。五石弓的箭是特制的,比普通箭支长。
乔巧练习了会手感,便让将靶子挪到两百米的距离,她这一上午,就专心练箭了。
至于杜布一伙人,她摸到五石弓的时候,哪里还记得他们的存在?眼里只剩下远处的靶子了!
练了一会箭,乔巧总结出自己使用四石弓与五石弓的区别。五石弓她力气够,臂展不够,开弓不能拉至满弧线,影响发挥。
但如果加上云以墨教的粗浅武艺,金鸡独立,一只脚帮忙开弓。手里的巨弓便能像弩车一样,发射出类似狙击炮弹的劲矢!
于是一上午,她都在研究精准度。手脚并用,琢磨使用五石弓的诀窍。
五石弓的射程,加上她的神力,能轻松达到两百米。掌握得当,说不定能成为致胜关键。
她练了一天的箭,废寝忘食。
周遭结束操练的将士们全部麻了!
常人连开弓都困难的兵器,被这位玩出花了,还一练就是一整天?也不知杜参将之前哪来的勇气,敢去挑战。
这不,训练结束,杜参将就默默钻进自个帐篷里面,没好意思再出来过。
景兴担心乔巧今日过度练习,影响明日行军。好歹好说,晚餐时让乔巧放下弓箭。
乔巧流了一身汗,酣畅淋漓,十分尽兴。可惜军营里无法沐浴,只得打来热水,简单洗漱。
惦念云以墨未归,饭后一直窝在主帐里看地形图,研究兵书,没回自个营帐去休息。
听到外面更鼓“邦邦”敲响两下,终于一条带着寒冷气息的熟悉身影,撩开帐帘钻进来。
乔巧抬头一看,正是一身便衣的云以墨。赶紧放下手里兵书迎接过去:“阿墨,你回来了?”
迅速扫一眼云以墨全身上下。没有受伤迹象,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按回胸腔。
景兴第一时间端来热饭热菜。
云以墨坐下来,见帐内无外人,方轻声告诉乔巧:“敌军的粮草辎重没有放在小坷城。岚云城附近的村庄,被他们烧杀抢掠,夷为平地了。”
这一点乔巧有所预料,烧杀抢掠,这不是侵略者必干的事吗?没什么好惊讶的。
就算是截取对方粮道后路,也只是个想法,真要实施,非常困难。
你能想到的,敌人同样能想到,并且做好防范。
云以墨奔波一日一夜,累得够呛。吃了饭,洗了手脸,缓过劲来,重新归座。
“敌军戒备森严,我不能靠太近。但从他们军营里扬起的尘烟、周边遗留的痕迹、排泄物等判断,围困岚云城的主力,分布在东门和南门。”
略思忖补充:“西门兵力应该比较薄弱,北门……不好说。”
迎着两人不解的目光,解释:“我怀疑北门是敌军故布疑阵,引诱城内守军突围或者援兵前去。”
但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乔巧想了想:“阿墨,你辛苦了,先休息吧。具体决策,等杜布参将的人回来再说。”
结合两方得来的情报,再比较研究。
云以墨点头,顺便问她:“乔娘子,今日军中无事吗?”
“无事,一切正常。”
等乔巧离开,景兴才扑哧一声笑出来。
能不正常吗?给乔娘子一顿五石弓哐哐操作,现在军营里的刺头们,一个个安静如鸡,别提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