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一想不对,如果真有不怀好意的人,自己五弟不就危险了?她转头跟上乔满囤:“我和你一起!”
“四姐……”
乔巧打断他:“我一个能打趴你十个,信不信?”
乔满囤闭嘴了。心里直埋怨爹娘为何把自己四姐生得一把子力气,他弱鸡呢?
乔巧跟着巡逻队,着意把周边巡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巡逻队的人觉得乔巧是被流言吓住了,杯弓蛇影。嘲笑两句,散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乔满囤把自己四姐送到家门口,安慰她两句,才离开。
乔巧心里怪郁闷的。难道真是她搞错了?可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应一般很准吗?她又不能和这里的人谈第六感是什么。
锁好院门,仔细检查一遍自家院子,连闺女房间也看过了,方才抱着一颗迷惑的心,洗漱上床。
第二天风平浪静。
孙兴两兄弟带了手下雇工和工具来,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当天给她搭出一个马厩。
马厩墙是大青石垒的,支柱是山里砍伐来的现有木料,屋顶是茅草。马么,没必要住那么好,能遮风挡雨就行了。
乔巧管了他们一顿辅食,另外给了一两银子包括材料的钱。
孙兴兄弟相当于包工头的角色,他们要怎么和自己手下雇工分钱,是他们的事。
乔满囤直到晌午后才跑来看马。昨夜回家晚了,睡迟了,所以早上没起来。
他抢着承包了今天的喂马工作。打算和马亲近了,隔天便能威风地骑马了。至于这马只能用来拉车,不能驼他驰骋沙场,他并不在意。
云以墨大早就搭乘陶家马车进城去了。乔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既然要进城,当然得给她大采购东西。
列了一长串单子,给了一片金叶子,委托他代为购买,回来雇车就行了。
待孙家兄弟收工,领人离开,这一天又忙活过去了。
乔巧等人收拾善后,伏子骞端着一大碗药,蹲在厨房门口咕嘟咕嘟喝,一张美貌的脸蛋,皱成了苦瓜。
柳娘忙得热火朝天。浓郁飘香的饭菜味,混合着又酸又苦的刺鼻药味,间杂牲畜的臭味,这就是乔巧家近段时间的生活气息。
丁盼在姐姐房间,由晓玉、采绿陪着,一起练字,做乔巧出的珠算题。不时望一眼外面天色,心里期盼着兴叔快快回来。
这样,她们便可以休息了,还有点心吃。
云以墨就是在丁盼这种无比期盼的心情中,坐着马车回来。
两辆马车。
顺手递两盒点心给蹦出来迎接的丁盼,转头对乔巧说:“你给的钱,买了单子上的东西还有剩,我就又买了马饲料。”
乔巧……
忘了眼前人,也是个习惯大手大脚的。
她点头,让大家一起帮忙搬货。等两辆马车的车夫走了,才把东西整理一下,归顺进库。
干肉、鲜肉、干货、糙米糙面、精米精面、一笼子母鸡、一背篓鸡蛋……库房鸡舍塞得快爆炸了。
除了伏子骞,其他人已然免疫,唯剩对自己主家的满足感和骄傲感。
云以墨让乔巧搭把手,最后搬起一个沉重的大箱子,抬进她房间。
乔巧不解什么东西需要抬进她房间。直等云以墨掀起箱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她顿时两眼放光,迈前一步凑到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