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老夫明明知道你在溜须拍马,可为什么心里这般高兴呢?”
“那是因为云爷爷知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吧!”
乔巧表情十二万诚恳。
她本来就没说假话!
“我爹也说过,当年能选拔进云家军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大源朝的铮铮好男儿!而云家军,是云爷爷您领导的!”
守候在院子外的众人,听着院子里不时传出来老爷子的爽朗笑声,面面相觑。
香雁无比佩服地对云以墨说道:“二公子,乔娘子真是有本事,把老太爷哄得这么高兴!”
云府的低气压已经持续好多年了。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脾气越来越坏。
两位公子被骂得不敢回府;夫人小姐绕着老爷子房间走;下人们宁可受罚,也不愿去前院侍候……
可这乔娘子来了,一介农妇,竟能把喜怒无常的老爷子逗得如此开心,真是奇了怪了!
好想听听院里面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云以墨没做声,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睛注视着紧闭的院门。
“乔丫头,奖赏你不要,不如老夫帮你出口恶气吧……”
院里云老太爷慢慢敛住笑容,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老夫听说,你那夫家是因你摔断双腿,才把你扫地出门的?”
“如此绝情寡义,不配为人!”
老爷子气哼哼的,完全站在乔巧这边:“明年他该从军了吧?待老夫修书一封,让县丞重点照顾下那小子,把他调到最乱最差的地方去!”
“不用了云爷爷。”
原身确实是因为丁家殒命的,但乔巧还没想到如何为原身出这口气。
再则,丁乐丁盼始终是丁家的血脉,她如果出手对付丁家,那两孩子能接受吗?
“恶人自有天收。云爷爷一世英名,何须为一小人脏了手?”
更重要的,非亲非故,她不想欠云老太爷的人情。
云老太爷叹气了:“你这丫头!这也不要,那也不行,让老夫想答报你的一腔心意,完全无法倾泄!”
“我现在在云府做客,不就是云爷爷最好的谢礼了吗?”
乔巧眨眨眼睛:“将来我在乡下横着走,都没人再敢说我半句不是了!他们心目里,会以为云府就是我的后台。”
“螃蟹才是横着走,你难道会是螃蟹?”
云老太爷给逗的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蓦地笑容一收,肃然说:“没错,云府就是你的后台!”
“乔丫头,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你就报上老夫和云府的名号!”
乔巧喜出望外,在轮椅上抱拳:“云爷爷,谢谢您!”
有了云老太爷这句话,她相信余家村不会再出第二个刘川,便是丁家,也不会敢来找麻烦。
说了大半天话,情绪起起伏伏地,云老太爷有点熬不住了:“乔丫头,留在云府好好做几天客吧,老夫让墨儿陪你四处逛逛。”
“你应该还没来过县城?”
乔巧知道这是云老太爷端茶送客的信号,但她还是摇摇头,直截了当拱手告辞。
“云爷爷,不用麻烦云二公子了!我的身份,会带累云二公子的……而且,耽搁太久也怕家人担忧,明日我便回去了,这里预先向云爷爷告个辞!”
“这么急着回?”
云老太爷难得碰到个能聊得来的人,哪怕是个小辈,些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