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迅猛袭来的波动却倏地化解,危险的感觉瞬间消失,兄弟二人只觉得浑身一松,而接下来,外面的人却炸了。
因为南监的钟,刚裂开了!
先是一道细微的裂缝,紧接着咔嚓裂成两半,咣当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惊的南监所有人皆匆匆跑出张望。
“怎么回事?”
“魔族妖人打进京城来了吗?”
南监祭酒匆匆跑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宗学,这几个宗学就是专门教导授课的。
“李大人,南监的晨钟裂开了。”
主簿一脸尴尬的汇报,祭酒李文林大人都惊了。
“你再说一遍?!”
南监的晨钟可是专司器修的宗门打造的,会裂开?开什么国际玩笑??
主簿一脸苦笑:“这,大人还是去看看吧!”
一行人匆匆走上钟楼,
此刻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皆对着楼上指指点点。
李文林蹲下一看,艾玛,还真的裂开了,裂纹贯穿整座钟,裂的还正正好,正正好一边一半。
“这,这玩意儿连元婴期的大佬都砸不裂的啊!”
难道,难道有哪个宗门要命的大佬来了??
李文林惊的要死,慌忙站起来左右看看,钟楼很高,周围的景色一望无遗,除了匆匆进门的学生,再不见任何异样。
低头看看,钟楼下停着一辆马车。
“那是谁的马车?”
几位宗学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其中教授功法的徐寒徐宗学眼睛一亮:“是我的好徒儿,祁王府的三公子,魏锦涵的马车。”
魏锦涵?
就那个什么外室生的,忽忽悠悠给上了玉牒,结果剧情再度反转,又不是祁王的种的那个??
李文林不屑一顾:“嗯,这件事要奏报天子,主簿你跟我来写折子,你们继续授课,去年的青云大比,输给了隔壁齐国,今年要是再输了,老夫可就没脸再在南监待了!”
几位宗学老脸一红,徐寒冷哼一声:“那是因为去年没有让魏锦涵上,我看他天资不错,属于厚积薄发型的,这次,就靠他了!”
“其实,老夫倒是觉得李念妹不错,他一直很稳……”
“好个屁!”徐寒瞪眼:“李元臻私藏龙袍的事情你们都忘了?皇上没怪罪他,但事实到底怎样,只有李大人知道,至于他的儿子,哼,奸臣之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哼,老夫不跟你说了,总之,老夫推举李念妹!”
“哼,周大人,你老糊涂了,该退休了!”
丢下这句话,徐寒扭头离去,余下须发皆白的田达田宗学,气得浑身哆嗦。
钟楼上的争吵,众人都不知晓,马车安全进入南监,魏锦涵得知晨钟裂开了,不禁一阵惋惜。
差点,就能试探出来了,可惜,钟裂开了。
什么玩意儿,还能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