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后她在宫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娘娘,大典又开始了,回吧。”晚秋见她愣神,提醒了一句。
秦念初抬起头来,忽然问,“今日你站在后面,可曾见到烬王?”
左倾颜大清早就来了,为何祁烬没有跟她一起?
“奴婢没有见过烬王殿下。”
秦念初忍不住拧眉。
晚秋又道,“娘娘,咱们的人来报,北戎公主验尸完毕,北戎国师拦了皇上,要皇上立刻查找真凶,还北戎一个公道。”
“报信的小沙弥,处理了吗?”
晚秋摇头,“那小子机灵得很,奴婢从昨晚回来就派人去寻,一直没找到,许是下山逃了。若真被左倾颜的人抓了,想必她一早就把人叫出来对峙了。”
“罢了,先去主殿瞧瞧。”今日南山寺人潮攒动,动静太大难免惊动其他人。
心里涌起阵阵不安,她再也无暇思索,急忙起身,匆匆赶往主殿。
......
主殿中,气氛凝滞。
皇帝五指紧缩,将郑仵作亲笔所写的尸检呈文攥成一团。
微白的脸上怒气难掩。
“你说,北宋公主死前曾遭人凌辱?还不只一人!?”
在御林军层层把守的南山寺,佛门清净之地,竟然有人胆敢干下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来,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凶手是谁,可有线索?”他寒着声怒问。
那把匕首虽是属于黄芪的,可黄芪是女子,逞凶的另有其人。
那人用印有定国侯府标记的匕首背刺北戎公主,显然是想要把定国侯府拉下水。
这么明显的嫁祸,是把查案的人都当成傻子戏耍,还是事发突然,只能将计就计?
此刻,皇帝倒宁愿相信是后者。
谭仲廷拱手道,“微臣已经着人下去查问,看看昨夜这南山寺有个可疑之人,皇上稍等,很快会有消息。”
左倾颜上前道,“据臣女所知,昨夜烬王殿下就曾说过,他亲眼瞧见有人鬼鬼祟祟上了山,他还命人通知了御林军。”
皇帝看向诩影。
诩影不情不愿道,“确有此事。”
“你为何一早不说?”
诩影连忙跪下辩解,“我等半夜上山,正是因为接到密报,不过,烬王殿下的人没有现身,我们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报信。”
“烬儿一大早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人去哪儿了?”这话是看着左倾颜问的。
左倾颜摇头,“昨晚,一个小沙弥传了口信过来,说烬王殿下约我一起看浮屠塔夜晚的美景,可一到山顶,我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谁?”
左倾颜道,“当然黑灯瞎火的,我误以为来人要伤我,就抽了那人一鞭子。点了火折子后才发现,竟然是念妃娘娘。”
皇帝沉了眼,“念妃?”
“皇上若是不信,可叫娘娘取来昨日穿的衣裙,右手袖子上,定有破损的鞭痕。”
“喜新,宣念妃,那衣裙也一并找来。”早上她一直在他身边伺候,却一直装作茫然无知的模样。
她想隐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