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妈妈乖乖地点头应道。
她看着沈佳吟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转身之际,忍不住对着沈佳吟跪了下来,诚恳地说道:
“太子妃,莫怪老奴多嘴。”
“您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太子爷就是您的天,与太子爷相处,您还是要收敛些,否则以后您在这府里,可是会寸步难行的。”
谭妈妈这一番话倒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当奴婢多年,见过太多与夫君不和最后下场不好的女子了,作为一个女子,即便你年轻时多么的意气风发,到了为人妇,还是要以夫君为重,依靠夫君的。
沈佳吟也知道谭妈妈的一番苦心,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比谭妈妈想的更多。
她只是深深地眼了一眼谭妈妈后,就对着谭妈妈摆了摆手。
谭妈妈见此,便只好站了起来,叹气离开。
年轻人,终究是刚烈了些。
食材的事情,可是关乎着整个院子的人,沈佳吟也不敢拖延,谭妈妈离开后,她便用纸笔,写下了吩咐。
让连秋把钱和吩咐传达给陈三,把静雅院的食材采购的差事分给了陈三。
陈三是个聪明人,要如何想办法采购到她需要的食材,他自己会想办法的。
事实上,陈三确实不负她所望,不仅给大家带来了新鲜的食材,还顺带给大家带来了京城里最好吃的点心,让大家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过得滋润无比,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从嫣红去静雅院守着被楚靖川反咬一口之后,沈佳吟就再也没有派自己的人去打听太子府的任何事情了,一天下来,他们就窝在静雅院里,倒是乐得自在。
等到了第二日一早,楚靖川才派人来接沈佳吟。
为了孤立沈佳吟,楚靖川甚至直接去与柳如烟坐了同一辆马车,让沈佳吟自己坐一辆马车。
见到楚靖川如此幼稚,沈佳吟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进了宫,他们先是来到了太后的院子。
“儿臣/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楚靖川为首,几人规矩地对着太后福身行礼道。
太后已然满头白发,但是看得出来她的精神面儿还很好。
她和蔼地看着楚靖川,开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川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昨日你母后派人来说,说你身子不适,要休养一日,哀家可担心了。”
楚靖川乖巧地上前一步,对着太后低头说道:
“回太后,儿臣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听到楚靖川的话,太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抬眸看向楚靖川身后的三个女子,幽幽地开口说道:
“太子是储君,是大梁的未来,川儿的身子是大事,若是让哀家知道有人想要川儿的身子不利,哀家绝对饶不了她!”
随着她的话落下,她的手中的那根镶嵌着玉石的象牙杖也被她狠狠地敲在了地上,那象牙杖在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黄光,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古老和尊贵。
当太后敲打那根象牙杖,整个大殿都仿佛震动了一下,那声音清脆而有力,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太后坐在她的凤椅上,端庄而威严。她的眼眸深邃,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智慧,仿佛她们的小心思在她面前无处藏匿。
她的敲打不仅仅是一种警告或训诫,更是一种权力的展示和威慑。在这个瞬间,所有人都深深地感到太后的权威和不可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