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徐氏有些不解又有些不满地看向淑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淑妃一记眼神给止住了。
“昨日我既打了他,这事情自然就当是过去了。”沈佳吟淡淡地应道。
“好,沈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爽快人。”
淑妃看着沈佳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锋芒,但被她掩饰得很好,旁人都看不出来。
随后,淑妃娘娘就抱着自己的肚子,走到皇帝的跟前,轻声说道: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此事是臣妾的弟弟鲁莽,但既然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要不然就算了吧。”
既然讨公道不成,就该及时止损,否则就真的会大事不妙。
皇帝自然知道淑妃这是要保她的母亲,但是当他看到南商王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又隐隐的有些不爽。
“太子,你来说说,眼下这事情当如此处理”
皇帝看向太子,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见自己父皇看向自己,太子便知道父皇这是在顾忌南商王子了。
太子沉吟了一下,然后才抬头说道: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沈佳吟和徐梓峰两人都各有不对之处。”
“徐梓峰出口调戏别人在先,沈佳吟出手伤人在后。”
太子转身,深深地看向沈佳吟说道:
“徐梓峰做得不对,自然有律法管着,而不是由你沈佳吟滥用私刑。”
其实当太子知道沈佳吟昨日刚回来就出手伤人的时候,太子的心中就更加的讨厌沈佳吟了,她就跟从前一样,蛮横无理。
沈佳吟不卑不亢地看着太子,沉默不语。
既然南商王子已经替她作证了,她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所以儿臣觉得,他们两人都当罚!”
太子看向皇帝,说出自己思虑的结果。
徐氏一听太子这话,立马就着急了,她使劲地看着淑妃。
淑妃对太子这番话也很是意外,她有些不满地看向太子说道:
“太子,我弟弟他已经很惨了,他昨日可是满身的血,大夫都也说了,这已经动到了筋骨,得好好休息,否则会留下隐患的。”
太子没有理会淑妃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按我们大梁律法,当街调戏民女者,杖三十。”
“当街乱打人者,至少丈二十。”
徐氏这一听,那还得了,自己儿子这么一通下来,还得挨板子,最关键的是,挨得比罪魁祸首沈佳吟还要多十个板子,这让她如何能忍?
徐氏向前站了一步,视死如归般地狠着心说道:
“太子,我儿已经如今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责罚了,你若是想要责罚,那就责罚臣妇吧!”
太子不语。
“好了好了,你们如此吵吵,像什么样!”
皇帝忽地发怒,厉声说道。
徐氏默默地闭上了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啊……”
淑妃却忽然扶着肚子,吃痛地喊了起来。
“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
淑妃捂着肚子,面露痛苦地说道。
“快!宣太医!”
皇帝看向一旁的许公公说道,许公公快步地走出了御书房。
淑妃的宫女在皇帝的允许下,把淑妃扶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休息了起来。
而皇帝这是一脸的不悦地看着这边的众人,生气地说道:
“若是淑妃怀中的龙胎有什么好歹,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别想活了!”
随后,皇帝又看向沈佳吟说道:
“沈国公之女沈佳吟当街责打徐梓峰,当罚,就罚抄写女德一百遍。”
“而徐剑飞之子徐梓峰当街调戏民女,扰乱京城安宁,本该责打三十大板,但念在他有伤在身,等他伤好了,再去京衙领罚吧。”
皇帝的话落在徐氏的耳边,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帕子,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皇上要偏帮沈佳吟,就算是按律法来,沈佳吟也是要挨板子的,怎么就只需要轻飘飘地抄几遍女德就完事了?
“至于你们几个。”
皇帝的眼光落在了地上跪着的小厮和那两个平民,淡淡地说道:
“拉下去各大十大板,不了解事情全部经过就敢进宫,到朕的面前胡说八道。”
“谢皇上开恩!”
“谢皇上开恩!”
当听到皇帝要打徐梓峰三十大板的时候,那几人都以为皇上要砍自己的脑袋了,见皇帝只是让他们挨十个板子,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个个都欢天喜地地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