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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的女人们还在议论着薛棠最近的举动,八卦再次被推上新的高度。
但是,也有人从中看出来不一样的端倪。
当年薛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嫁给秦眀渊,人尽皆知。这就证明,薛棠是爱慕秦眀渊的。她能开开心心的逛街,风风光光的给秦眀渊办生辰宴,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能在秦眀渊死后得到秦家的家产……
司家的书房。
司危放下手里的邸报,看向对面坐着的司芳云,“你在这坐了一炷香了,到底何事?”
司芳云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已经二十八了,还比秦眀渊大了两个月,但是她为人处世的手段,到了司危这里简直不够看。
“是元威名?”司危问。
说着,司危抿了一口茶,见惯不怪的道:“又养了外室?还是偷偷抬了哪个小妾?”
“没有。”司芳云吞吞吐吐的,递上一份画本子,“我只是觉得不对,还没有证据。”
司危一眼扫过画本子,是一张薛棠逛街扫货的实时动态图。
传言,这是最近后宅女人们想到的八卦新玩儿法。
她们叫人去酒楼或者茶馆或者角落蹲点,只要薛棠一出门,就把她的一举一动画下来。
她们请的人,画工自然不错。甚至有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们,还靠着自己的手艺大赚了一笔。
看着看着,有些女人便效仿起了薛棠的妆容,有人想看薛棠最近穿的是谁家的衣服,她们也好去扫货,甚至有些还注意到薛棠手里的糖炒栗子,差点出手买光了京城的栗子,有些人则是暗暗开始佩服薛棠的接地气,高端的饕餮楼她吃的开心,低档的街边小食她也吃的畅快,不看花多少钱,只看自己喜好,这才是女人该有的真性情。
一时间,薛棠经常去的秦眀渊的私产铺面生意爆火。
当慕显偷偷递信问薛棠缘由时,薛棠只是淡淡一笑。
自己成了直播带货的。她怎么能说。
一旁的秦陆却是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当初第一个画师还是他用青楼名妓的身份请的,他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成这样,帮着偶遇的寒门学子解决了生计,帮着将军狠狠赚了一笔不说,夫人还远近闻名了,但是他不能告诉慕显。
司危盯着画里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骑马装,手里举着一块玉佩,仔细打量的模样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婀娜的身材、明艳的五官、清冷的气质,仿佛下一刻,人就要从画里走出来。她不动声色的艳压群芳,和她同时出现在画里的一切都黯淡无光。
司芳云点了点画的一角,“这是微生淼,小叔叔不去看戏可能不知道,她之前很受青年才俊的追捧,最近传出怀了秦将军的孩子,那些男人才歇了心思。但是,她好像更对元威名的口味。所以我现在也糊涂了,但是我不想漏了一个可疑的人……”
微生淼?
司危这才把目光下移,看向角落里一个探头探脑窥伺薛棠的女人。但也就是一瞥。
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开口打断了司芳云的话,“你知道薛棠为何要给秦骁办生辰宴吗?”
司芳云一愣。
司危一直叫秦眀渊原本的名字,那是秦老将军死前秦眀渊的名字,秦老将军过世后,秦家的几个孩子便都在秦家老夫人的主持下改了新的名字,司危一时改不了口,便一直叫着秦骁。
司芳云愣神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她是因为自己竟然没看透薛棠。
司危不紧不慢的说:“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公布秦家的近况,达到她的某种目的。”
“那最近沸沸扬扬的谣言也是她故意弄出来的?”司芳云顿了好一会儿才说。
司危不置可否,转而接着指点微生淼的事,“你想知道微生淼是不是真的跟秦骁有关,不妨去问薛棠。”
司芳云沉默了一瞬,随即点头,“是。”
司危突然问:“最近的接触,你觉得薛棠是一个怎样的人?”
司芳云:“一个和传闻大相径庭的人,而且和之前判若两人。”
司危:“马上就是六月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