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大王子挑衅,“怕到时候飞来一支冷箭,我身死不足惜,西番与南燕怕却成了死仇。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想到大王子不仅汉话说的好,连汉书也读了不少。”赵凌柏讽刺道,“咱们还有一句话,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是大王子的尸体在金国的军中出现,想来赞普也没那么容易脱了干系。”
西番大王子脸色苍白,气势却依旧不输,他看着赵凌柏道,“赵将军,你是聪明人,你知道与我合作才是对你最有利的。”
“你会如此轻易,放弃与赞普的联盟?”赵凌柏挑眉问道。
“我与他联盟,不过是为了西番的兵权。如今西番大军皆在我掌握之中,再者西番即便和金国联合,也未必能攻入南燕全境,即便攻入了,我在赞普那里,也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西番大王子苦笑,“何况如今,我在你们手里,自然是我的性命更为要紧,丽妃等着我死了,捧她儿子上位呢。”
顾将军和赵凌柏自然不会轻易答应他,不过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意愿。
没过几日,西番军中传来消息,西番王上派了大公主和驸马拜杰到了军中。大公主是西番大王子的亲妹,可那拜杰虽是西番驸马,是大王子的妹夫,却也是金国的十二王子。
顾娇娇慌慌张张的来找刘琼,“琼姐儿,琼姐儿,那个西番大王子可真没用,怎么就染了时疫,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此时,刘琼和许大夫正准备收拾行礼回汴州,听了这话,许大夫被顾娇娇直接拉着去了军营。
可怜了许大夫那把老骨头,被顾娇娇这个莽女子折腾的吹胡子瞪眼。连同刘琼一道记恨了。
西番大王子这病来时汹汹,这时节虽有疫病,可军中并未感染,怎么就这样瞧,他染上了。
赵凌柏趁机把军中重理了一遍,还真挖出几个金军的埋了许多年的钉子。
可此时西番军队已经散播出西番大王子的死讯,言论上将西番大王子之死的罪名扣到了顾将军的头山,西番国内一时间仇燕情绪强烈,与西番接壤的地方,爆出了好几场不小的冲突。
而此时刘惠正与金国、西番议和,听到这个小时,直接砸碎了他最喜欢的一方砚台,嘴里骂着,“莽夫,混账!此等紧要之时,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的一番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于瑾上前拾起落在地上的书本,神色严肃,“大人,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另谋出路,好在您神机妙算,已有筹备。”
刘惠这才收敛性子,继续执笔将密信写完,送回临安。
好在许大夫医术十分禁得住考验,不仅治好了西番大王子的疫,还顺便治好了他体内积累已久的毒素。
“你体内之毒,性弱难缠,若非经年累月之功,难以成气候。”许大夫似笑非笑的看着西番大王子,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如今毒入骨髓,若非遇见我,明年今日,你就是一捧白骨。”
西番大王子本就虚弱,听了这话更是吓得脸色都青了,他贪权更爱命。
“若先生能解我身上之毒,我必当重谢!”西番大王子十分诚恳谦卑的恳求。
许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只要你服用我开的药,保你身体与常人无恙,只是所需药材珍贵,这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