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琼便看见琴娘和刘老二得脸色都不太好。但因是余庆的好日子,几人也只能匆匆收拾妥当,去了余庆的家里。
婚礼十分热闹,三教九流的,来了不少人。
因刘琼是官家夫人,格外尊贵,便被单独安置在一间屋内,由周娘子和周家几个姑娘陪着说笑。
周娘子刘琼见过,自然是熟悉一些,倒是几个姑娘都有些放不开。后来见刘琼温柔可亲,丝毫架子都没有,才渐渐放松了些,露出活泼的样子。
周家人性子都很不错,并没有什么油滑之辈,相较起来,周管事显然是其中最油滑之人。
余庆的丈母娘周大婶,格外的慈眉善目,说起话来一脸和气,想来周姑娘也类其母,是个性子不错的姑娘。
果不其然,晚些见到那周姑娘的时候,便印证了刘琼的想法。周姑娘有些圆润,但是肌肤雪白,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让余庆喜欢的很。
刘琼送她的贺礼,她脸上露出的更多是好奇和欣喜,看着刘琼的眼神都带着笑。是个容易满足的好姑娘。
余庆的婚事成了,也算是了了刘老二和琴娘心中的一件大事。余庆第二日,带着新媳妇到了家里来给刘老二和琴娘磕头。
“我娘死后,是刘叔和琴婶照顾我,给我饭吃,教我手艺,还有琼姐儿,信任我,将家业教给我打理。在我心底,刘叔和琴婶就是父母,琼姐儿就是亲姊妹。”余庆脸色诚恳的对周佩道。
周佩忙点了头,跪在垫子上给刘老二和琴娘磕头,亦是一脸赤忱,“以后你们就是我的长辈,以后刘叔琴婶年纪大了,我和阿庆伺候你们。”
刘老二和琴娘笑呵呵的相视一笑,琴娘上前扶起周佩,拍着她的手道,“余庆是个能干人,你也是个好姑娘,你们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这样余庆的娘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提到这,刘老二也道,“你成亲是大事,还是得抽个日子,带你媳妇回桃花村给你爹你娘磕头。”
余庆点了点头道,“我打算翻年再去,后面我要去趟临安。”
刘琼有些不好意思道,“生意上有些事情,如今余庆脱不开身。你们新婚燕尔的,却要相隔两地,实在是有些愧疚。”
“不碍事的。”周佩笑着看着刘琼,眉眼弯弯,“琼姐儿可是忘了,我父亲也是行商的,从小,他就时常不在家中。我早已经习惯了。更何况,阿庆都与我说了,你信重他,这样的事情,他必然要去的。”
余庆也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握住周佩的手,“日子还长着呢,不在乎这几日,倒是那些粮食,得尽快送到临安。”
得知余庆要去临安,刘老二和琴娘便想着在苏州多住些日子,一来他们确实没来过苏州,想四处游历一番,二来也是想和周家多打些交道,也算是全了亲戚间得情分。
“你若是无事,不如早早回去,免得骄阳一人在家,孤零零得。我们这里有双凤和小楼照看着,不碍事。”琴娘道。
可刘琼还惦记着粮食得事情,想留在苏州等消息,便哄着琴娘,和他们一道在苏州小住了起来。
瓜庄里头的果树都长得极好,看得出来工人都是用心了的。西丰村内不少村民都在瓜庄里打工,除了瓜果以外,还有糖作坊和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