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可不想和她一道,只轻笑着推拖道,“陈夫人,多谢你的美意,不过我想不必了,我就不和你一道进去了。”
听了这话,李媛的脸色陡然一僵,语气也坏了起来,柳眉微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你夫君还不是汴州知府呢,你就和我摆知府夫人的架子?”
说起来,李媛的丈夫陈文景不过是个举人,还未有官职,她若不是仗着刘家女眷的身份,也来不得这样的场合。
刘琼只是冷笑着看着李媛,正好杨氏的侍女来请刘琼,刘琼这才扔下李媛,跟着侍女去了后院。
留下李媛气得跺脚。
李媛能够如此嚣张,还是因为刘家大夫人文氏自从文家出事之后,自己青灯古佛的,在佛堂修行,不问世事。刘大少爷房中虽还有几个妾室,却都不如李媛和他心意。这一来二去的,有了刘大少爷撑腰,李媛也硬气了不少。
那陈文景虽当了绿头乌龟,可好在刘大少对他还算大方,也肯为他筹谋。因此,陈文景巴不得李媛和刘大少更亲昵些。
杨氏冷笑着和刘琼道,“那陈李氏早年间名声不好,我还暗自可怜过她,没想到她这样没皮没脸的。我母亲生辰是邀请了刘家女眷,她又算个什么东西。”言语中多有轻蔑。
刘琼也感慨道,“我与她幼时相识,她也曾是矜贵骄傲的官家小姐,从未想过是如今这样的光景。我与她虽有嫌隙,我也不愿她这样堕落。”
“正经人家的夫人们,有几个愿意搭理她?她能给你引见谁?还不是想接着你的由头,抬一抬自己的身份。”杨氏对李媛多有不满,“这是我母亲的寿辰,瞧她打扮的模样,太轻狂了些。”
刘琼不愿再谈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便询问杨氏和李知北的情况。
杨氏红着脸道,“他前几日来家中拜见了父亲母亲,父亲母亲虽然有些冷淡,却也没有为难他。我还以为他不会来……”
“他也是怕李家的事情,连累杨家。”刘琼道。
杨氏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爹娘同意将我嫁到李家,也只是看上了他的人品。这些年我们之间,虽然时有波澜,即便是之前温姑娘的事情,他也未曾想过负我。因此,我并不后悔,我爹娘也不后悔将我嫁给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刘琼又见到了杨老夫人,还有杨大夫人,也就是杨氏兄长的妻子。
杨家女眷都是亲和的性子,又得知刘琼对杨氏的照顾,因此对刘琼都十分客气。
因为主人家的照顾和温煦,其他客人待刘琼也十分温煦有礼。便是坐在角落,脸色难看的李媛,也未趁机生过任何事。
只是离开前,李媛恶狠狠的在刘琼耳旁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夫人好好珍惜如今的日子吧。”
这明晃晃的威胁,刘琼还真不怕,她也笑道,“我家的事情不劳陈夫人操心,若是陈夫人有闲心,不如好好敦促你家相公科举,好给陈夫人挣个诰命不是?”
李媛的脸都气绿了。
李媛刚转身想走,就被一旁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丫头给撞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那漂亮的衣服也被扯碎了。更要命的是,那丫头手里还端着一壶热茶,茶水全都洒到了李媛的身上,疼的她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