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守那驴脾气,不仅不同意,还写信将我羞辱一通,气煞我也!若非他如今在献州驻守又领兵,责任重大,我必然要与你讨这欺辱之仇!”赵大人拍着桌子,显然是气得狠了。
赵夫人安抚赵大人道,“朝廷如今重用他,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只可惜哭了咱们婻儿,当初若不是不小心,让她闯进了那个院子……如今也……”
虽然嘴上说着不能轻举妄动,可赵夫人一回到后院,看见虚弱可怜的赵小姐,眼底迸发出凶狠之色。
说起来赵夫人出身于一般的官宦世家,身为嫡女,也是见惯了后院的你争我夺,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和心腹密谋之后,便见那婆子悄悄的出了门。
红雁的轻功卓绝,早就在门房等着那婆子了,顺藤摸瓜的跟着追踪到了马府。
马成守的老家是汴州的朱阳县,他科举中第之后,在建康城内置办了这一处宅院。他去献州之后,编制留下独子马焕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年迈的祖父祖母。
沈骄阳此时已经换上一套低调的布衣,掩藏面容到了马家。
马焕年轻不大,模样清秀温润,很有读书人的样子,倒是和马成守完全不同。看得出来马夫人教养的极好,待人接物,说话做事极有分寸。
“多谢先生千里迢迢,替父亲送来这封家书!”马焕不知沈骄阳的身份,还是十分谦逊有礼。
沈骄阳坐在客椅上,“马大人十分关心马公子的学业,嘱咐我多叮嘱马公子,勤学不辍,方能修身齐家。”
马焕刚新婚不久,脸上还有几分青涩的之意,“先生放心,请转告父亲,我一定照顾好家里。”
“是吗?”沈骄阳冷笑地看着马焕道,“你可知,你家即将面临大祸!你将害得马家万劫不复!”
马焕吓得面色发白,看着沈骄阳道,“先生何出此言?”
沈骄阳疾言厉色道,“你若不信,你去你妻子屋内看看,她的桌上,是不是摆着一甜汤,那可是一碗穿肠毒药!”
马焕被吓得脸色发白,吓得立马拔腿就往屋内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的跑了出来。见到沈骄阳,他就跪在地上道,“先生救我!救我马家!”
他刚才走到屋内,便看见桌上放了一碗妻子常吃的红枣雪耳羹,他半信半疑的抱来家中养的小猫,喂了半勺。没过一会儿,那小猫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死了。
他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又因为沈骄阳拿着马成守的手书,便深信于他。
拿捏住赵夫人的错处容易,可是要拿捏住赵大人的错处,那就不容易了。如果他记得不错,这位赵大人,可是与金国有勾结的。
“这一次,咱们只能将计就计……”沈骄阳低声嘱咐马焕。
隔日,建康城内就传出马家少夫人病逝的消息,马家上下,一片素缟。马焕失魂落魄的主持着妻子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