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汴州城,便听见有人揭了赵府门榜的事情。赵大人为了爱女张榜寻医,若有良医能够救治赵大小姐的病症,不仅奉上千金,还会被赵家奉为上宾。
此时的刘琼跟着许大夫被请进了陆府的大门,她脱下女装,扮作许大夫的药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
他们能够如此顺利的进入赵府,还得多谢当初在献州时的表现,让许大夫在南燕的药林颇有几分名气。
许大夫这两年迷上了蓄须,雪白的皮肤上留着一撮修理的整整齐齐的胡须,看上去格外的仙风道骨。
黄芪已经不是小药童了,别人见了也会称一声黄大夫。可是面对许大夫的时候,黄芪还是很老实的。
因此,即便在不喜欢刘琼,黄芪也还是忍着。
“丫头,你可答应要给我几棵小人参的,不然老夫才不会跋山涉水,来给什么赵小姐看病。”许大夫最近赶路,心情很不好,若不是想着那几棵小人参,早就甩袖子不干了。
刘琼立马哄道,“你放心,妥妥的,一准给你准备好小人参,那东西可好了,你拿了去,保准好用。”
这次她可是借了沈骄阳的大旗,才得以出门,也多亏许大夫给力,愿意在她爹娘面前替她说话。
赵家人最近接待了不少大夫,每一次都兴高采烈,最后都失望而归,因此也不敢再有多少期待。
许大夫被两个丫头请到了赵小姐的闺房,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了,不过黄芪还是被拦在了房外。
赵夫人是个微胖的贵妇人,慈眉善目的,这会儿坐在找小姐的床边。而赵小姐瘦骨嶙峋,看着就剩下了一副骷髅似的,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
“……刚开始是吃不得荤腥,一吃就吐,白粥尚能入口,后来渐渐的,连白粥都吃不下了,如今只能喝些糖水,也不敢多喝,一喝就吐得干净……”赵夫人细细的说起病情来,“有时候晚上还会发烧,如今她整日昏沉沉的,偶尔清醒片刻。”
许大夫摸着脉问道,“之前大夫开的药,可能喝进去?”
赵夫人摇摇头道,“喝不下去,一喝就吐,若是强咽下去,还能吐出血来,因此也不敢逼她喝了。”
许大夫面色沉重,在刘琼耳边低声几句,刘琼央求丫头带她去厨房,过了一会儿,端了三碗水来。
第一碗水,看着与白水没有什么差别,许大夫递给赵夫人,示意她喂给赵小姐。
赵夫人将信将疑,还是喂了过去,第一勺喝下去,赵小姐眉头为皱,可好在没有吐出来。赵夫人按照许大夫的指示,喂了三勺。
然后许大夫又把第二碗水递给赵夫人,这碗水不像是第一碗那样清透,却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赵夫人还是按着第一碗的样子,喂了三勺,赵小姐都咽了下去。
连她的脸色,似乎也微微红润了一些。
这下赵夫人的眼睛都亮了,看着许大夫的眼神,像是看活菩萨一样。
许大夫示意她别激动,又把第三碗水递了过去,第三碗水与前两晚相比,浑浊了一些,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赵夫人这次,把一碗水都为了进去。
“大夫,我姑娘可以吃东西了吗?”赵夫人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