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婶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那人见刘琼一个小女子竟敢骂自己,立马跳起脚来,指着刘琼道,“无知野妇!无知野妇!我这可是为你好!你这样出身的女子,便是嫁给了沈状元,也会带累沈状元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哼,我看是你无礼!”刘琼冷笑看着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胡言乱语。”
那人涨红了脸,指着刘琼对月婶道,“沈夫人,你难道就不为沈状元的前程着想?娶了这样粗俗无礼的乡野村妇,以后沈大人如何有颜面在朝廷立足。”
月婶道,“我儿寒窗苦读十余载,才考中皇榜。他在朝中的前程,自有他自个儿去挣,与家中妻儿何干?你回去吧,告诉你家老爷,我儿虽起于微末,却不是那等忘恩负义、见异思迁之辈!”
“你!”那人指着月婶,气得说不出话。“我家老爷待沈状元恩重如山,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的?”
“难道你们李家所谓的礼贤下士,不过是待价而沽,企图携恩望报不成?”刘琼冷笑。
“你胡说!”那人怒道。“你竟敢妄议朝廷命官!”
一旁的双喜和双福早就看不下去了,拿着扫把就往那人跟前走,“还不快滚,脏了我家的地!”
那人自持身份,何曾想过会被这般对待?惊讶间,已经被扫帚打了好几下。只得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沈状元手书在此,你们不信我的话,还不信沈状元的书信吗?”
双福可不管他,等他一出门,立马把门关了。
月婶安慰刘琼道,“琼姐儿你放心,在我心里只认你一个媳妇。管他什么李家小姐,即便是公主要嫁过来,我也不要。”
惹得刘琼扑哧一笑。
刘琼捡起一旁的书信,看了之后冷笑道,“我临摹了这么多年骄阳哥哥的大字,难不成连他的字迹都认不出?这人真当我是个无知妇孺呀。”
“我就说,骄阳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月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刘琼心底还是把李家恨上了,她实在想不通,李家为何要来这一出。之前在临安时,她和李媛关系还十分融洽,难道真的是李大人一厢情愿?
她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李大人也曾撮合过李媛和沈骄阳,那时的李媛,可是看不上沈骄阳这个乡下书生!
沈骄阳轻装简行,和凌云抵达桃花村的时候,已经天色很晚了。敲门的时候,月婶和双福已经收拾要睡觉了。
见着沈骄阳,月婶红着眼睛把人领进门。
“我就知道,知道你一定会出息的。”月婶无限感慨,“你打小就聪明,人也没有桌子高,就会抱着你爹的书不撒手。教你的东西一学就会,你这样聪明,怎么会不出息。”月婶无限感慨。
沈骄阳跪在地上,给月婶磕头,“娘,这些年我在外求学,未能在您身边敬孝,是孩儿不是。”
月婶抹着泪,抱着沈骄阳,声音呜咽道,“你读书才是大事,如今我算是对得起你爹,对得起沈家了……当年你沈家祖父因为袁家,下了大狱,你爹为你祖父日夜奔波,散尽家财。最终你祖父没了,你爹也没了,我只能领着你回到桃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