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别怕,是你爹见你一天未归,托我们来接你回去的。”赵凌柏可怜的模样让刘琼心疼的直抽抽。“没事的,他们为什么打你?”
赵凌柏小声道,“我……我娘……”剩下的话却被他咽了下去。
周管事见他伤的厉害,怕是动不了。便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动作十分利索,让刘琼刮目相看。
周管事讪笑道,“我家小子和他差不多大,平日里皮的厉害,时常在外面睡着了,都是我抱他回房。”
倒没想到周管事也有这样慈父的一面。
赵凌柏上了马车,却忽然爬到窗户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路边。刘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家低调的酒楼,此时关门闭户,连门口的灯笼也没点亮。
可从门口那斑驳的牌匾的“净水樊楼”便能知道,这是镇上的妓院。
刘琼感觉身边有人颤抖,低头便看见赵凌柏满脸泪水无声的哭泣。
愧疚的心让刘琼一路沉默,即便发现空间的功德值停止了减少,也没能让她开心起来。
刘琼忍不住多看了赵凌柏两眼,为什么一找到他,功德值就不降了呢?他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吗?
“谢谢你们……”赵凌柏的声音小小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但是还是谢谢你们。只是回去之后,希望你们不要把你们看到的事告诉我爹。”
刘琼和周管事都点了点头,刘琼深吸了口气道,“我听说了你家的事情,也知道如今你家只能靠你一人撑着。我提供你一份工,你可愿意来?”
赵凌柏默默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刘琼一眼,又低下头道,“我爹病成这样,我妹妹年纪还小,我不能离开家里。”
“我明白,我的工坊就在隔壁的瓜庄,离你们西丰村不过几里,每日来回不耽误你照顾家里。”刘琼语重心长道,“你若不赚些银钱,你家中又失了耕地,你该如何养家?”
赵凌柏抿着唇点了点头。
几人回到西丰村,赵芬已经被朱大叔带回家漱洗干净了。见到哥哥,便笑笑跳跳的扑到了赵凌柏怀里。
“哥哥,哥哥,你可回来了……”一副依恋的模样。
刘琼觉得有些不对劲,私下询问朱大叔才得知,赵芬两三岁时发烧,没来得及医治,烧坏了脑袋,导致有些痴傻。
赵老三见到赵凌柏,脸色这才恢复了些红润,乖乖的吃着赵凌柏喂给他的米粥。
刘琼拿出十两银子,委托朱大叔给赵家买些米面粮油什么的。
朱大叔原本不敢收下的,推托了好久,朱大叔才手下叹息道,“你个外乡人都可怜这父子,我这个乡里乡亲的,自然该多帮些忙。凌柏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你若是把银子给他,他怕是又会拿去请大夫。不瞒你说,赵家的银钱,不少都是被骗子给忽悠走的。你放心,这银子我一定帮凌柏收好了!”
刘琼走之前告诉赵凌柏,第二日会派人来接他。
回去的路上,刘琼一直有些沉默,周管事就捡着好听的话奉承刘琼,说她人美心善,说她有本事之类的。
絮絮叨叨的,倒也分了几分刘琼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