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门,刘琼就被亲娘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打。
“娘,我错了,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一边跑一边求饶,可亲娘没有半分要绕过的意思。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一个大姑娘见天的不着家到处跑,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什么闲话都说出来了……”琴娘这次是气得狠了,就连月婶也劝不住。
刘琼欲哭无泪,她不敢跑得太快,怕她娘追她摔着了,又不敢跑的太慢,怕挨打,她娘可是真打,不小心挨上了一下,那可是会留下红印的!
黑豆还以为琴娘和刘琼在玩耍,开心的在一旁追着两人,窜来窜去的。
刘老二在一旁抽着烟,原本他已经听姑娘的话戒烟了。可最近担心刘琼,又把烟杆子从箱底拿了起来。
“该打!”一向宠爱刘琼的刘老二,这会儿也忍不住道。
“爹!你不疼我了。”刘琼一边跑,一边哭的稀里哗啦。
琴娘跑的累了,拿着鸡毛掸子靠在柱子上喘气,“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生了个心这么大的姑娘。”
小弟满满忙跑到琴娘面前献殷勤,一会儿给琴娘拍拍背,一会儿让琴娘不生气,还挑衅的看了看刘琼,那挑衅的小眼神哦。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琼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委委屈屈的说。
沈骄阳知道琴娘这是话里有话,趁机教训自己呢。因此也不敢上前劝,只安静的坐在一旁,对刘琼露出自求多福的眼神。
终究是自己闺女,琴娘也舍不得真打,演了一会儿,便拉着刘琼问起了一路的事情。
刘琼自然只能捡着能说的说一些,大多都是轻描淡写的。至于后面钦州的事情可不敢让他们知道。只说和沈骄阳去了辰东前线帮忙,才和双喜凌云分开回来的。
“这一路只有你们两个人?”琴娘瞪大了眼睛问。
“当然了。”刘琼毫无察觉的回答道。
琴娘握着刘琼的手,严肃的问道,“你们这一路住店,是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刘琼这才恍然大悟,红了脸道,“有时候遇见旅店,就要两间房,有时候在郊外过夜,就生一堆火,我们在马车上睡。娘,骄阳哥哥是正人君子,你怎么可以乱想!”
“哼。”琴娘冷哼道,“男人能有多正人君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小时候也就算了,这样大了,还整日和你在一起,不知避嫌,我看就是诚心的。你年纪比他小,你不懂事,难不成他不懂事?”
听着琴娘偏心的话,刘琼觉得有些对不住沈骄阳,可不敢再和琴娘说啥。若是说了,怕是琴娘会觉得她偏向沈骄阳呢。
当天夜里,月婶把沈骄阳叫道了屋子里道,“骄阳,我在刘家住的够久了,前些日子我已经让你舅舅把咱们的屋子重修了一遍,明日咱们就搬回去吧。”
月婶是个有成算的,沈骄阳自然明白。
第二日,月婶就和琴娘告辞,要回家住。
要说让月婶走,琴娘肯定是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的。这么些年,两家人一直住在一起,和一家人没什么分别。
可如今孩子大了,住在一起确实不适合。前些日子月婶让人翻修屋子的事情她知道,心里也有谱了。
略留了几句,也就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