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别急,等你二叔回来,我让他去大房找大伯说说。”琴娘劝道,忍不住感叹,“这大郎越来越荒唐了,小时候可没有这样混账!”
胡娇点了点头,可眸子里还是惶恐的神色,不由得抬眉看了刘琼一眼。
月婶蹙眉担忧道,“你们两家如今关系本就不睦,刘老二去了怕也白去。刘大郎如今这模样,道理肯定说不通的。”
刘琼冷哼道,“他若是敢动手,我就让袁大叔去教训他!”
袁猎户身手好,人也壮实,轻易不出现的大家面前,桐乡的人都怕他。刘大郎之前带着几个混混偷摸上山偷瓜,还被袁猎户抓住过。直接从山上扔下了山,一行几个人可受了不轻的伤,养了好些时候,可再也不敢打山上的主意了。
“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月婶感慨道,“这事还得另想个法子。”
后来,胡娇私下和刘琼相处的时候,偷偷的递了一块木牌子给刘琼,神秘的说,“这木牌子是刘大郎身上的,上次来我家被我大哥打了一顿,掉在我家的。我家没人识字,可我瞧着这东西不简单。琼姐儿,你时常外头跑,见识多,你帮我瞧瞧。”
木牌是一块简单的木牌,大抵是用的多了,已经磨得发亮,还带着些污渍。上头写着一个“粮”字,看形状,倒是和衙门里头的人身上挂着的类似。
刘琼心头一紧,捏着木牌道,“嫂子,这事你先别告诉别人,我先私下打听打听。”
胡娇严肃的点了点头。
揣着木牌子的刘琼有些心神不宁的,若是她猜得不错,这应该是对牌,而且是粮仓的对牌。关键是怎么会出现在刘大郎身上?
吃完饭,趁着天色还亮,让双喜送胡娇回家了。
刘琼也借着遛弯的功夫,到了刘家大房,正好遇见正在挑水的刘三郎。
“三哥。”见到刘三郎,刘琼还是很开心的。
刘三郎也露出笑容,刘三郎的模样不如刘大郎那样白净清秀,黝黑又憨厚,性子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活泼,如今越发的内向了。
“琼姐儿。”刘三郎擦着汗道,“你回来啦。”
刘琼点点头,“三哥,改天来我家,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刘三郎笑着点了点头。
刘琼又问,“大伯和大哥最近干些什么?怎么总是不见回村?”
刘三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偶尔听说,他们好像在干什么大事,经常要夜里行事,所以时常住在县里。”
住在县里?刘琼若有所思。
刘三郎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琼姐儿,我总觉得爹和大哥,没干好事,我劝他们,他们不听。”
何止不听,还会大骂刘三郎吃里爬外。
刘老大和刘大郎什么德行,刘琼心底还是有几分谱的。看着刘三郎,刘琼也只能叹息。
“若是……若是爹和大哥真做了什么错事,琼姐儿,你……你能不能帮帮他们?”三郎面色犹豫,可还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