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爷瞪着刘老二,刘老二却硬气道,“七爷,我家姑娘能做主,我和媳妇都听她的!”
这副模样倒让刘七爷气得牙痒,却毫无办法。
“混账混账,哪家有姑娘家像她这般牙尖嘴利,敢骑在爹娘头上作威作福!刘老二,你都怎么当的家!”刘七爷气得脸都红了。
刘琼却不理他。
“大伯若是要把瓜卖给我们,自个儿把瓜摘好了,挑好了送到山上,我们自会按照公道的价格给他。若是大伯自己有更好的门路,我们就不掺和了。”刘琼甜甜的笑道。“七爷,您看这样行不行。”
“你也是这个意思?”刘七爷盯着刘老二。
刘老二忙点头,“是这个意思。”
“好啊好啊,好你个刘老二,刘老大说你忘恩负义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不是个东西!”刘七爷气得骂道。
刘琼冷笑道,“我爹当然不是东西,我爹是人,怕我大伯才是个坏东西吧。七爷,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和我爹是怎么被大伯赶出家门的。他不仁,我有义,已经很给您老人家面子了,不然我才不收他家的瓜!”
“好好……”刘七爷气得发抖,背着手直接走出了门。
“琼姐儿,你这样顶撞他,就不怕他找咱们麻烦吗?”刘老二担忧道。“咱们村刘家人多,大家可都听他的。”
“爹,世上的人大多欺软怕硬,如今若是咱们还任他们欺负,他们还不得得寸进尺?今天来让你高价收大伯的冬瓜,明天不就得拿捏咱们拿出红玉瓜的种子?若是被他们知道咱们的糖作坊,指不定就让咱们把作坊充公呢!”刘琼解释道。
“那不可能!”刘老二这才意识到严重性,“琼姐儿,你做的是对的,咱们不能一步退,步步退。”
刘七爷虽然气的很,可还是把话传给了刘老大。刘老大没占到便宜,原本还在纠结,可地里头的冬瓜却开始一片一片的烂了,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刘大郎和三郎,摘了冬瓜送到山上去。
可他们的冬瓜,因为摘得晚,有不少被野鸡野鸭给啃了,还有不少已经坏了。余庆查货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该扔的扔,该不要的不要。
刘老大运上山的冬瓜,到有一大半没卖着钱。
刘老大和刘大郎看余庆的眼神都带着刀子,可余庆早就不是之前的小孩儿了,不论两人怎么盯他,他该怎么做怎么做。
拿到钱的刘老大和刘大郎,骂骂咧咧的下了山,心底倒是把账记到了二房身上。
“他们赚了那么多钱,还克扣咱们这点小钱!太过了份了。”刘老大锤着桌子,面露阴森。
刘老娘脸一横,“好他个刘老二,竟然连你的钱也敢克扣!他可太过分!看我不去骂他个狗血淋头!”
一旁的胡娇捧着肚子,满头是汗的趴在门上,“奶,奶……我肚子痛,怕是,怕是要生了……”
刘老娘这才忘了骂人,忙出门去请稳婆。
胡娇忍着痛,坐在床上。屋外刘老大和刘大郎木然地坐在那里,依旧为那几个钱喋喋不休,甚至咒骂起二房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