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满脸好奇的看着于瑾,感慨道,“于公子可真厉害,居于寺中,却像是知天下事一样……”
于瑾面不改色道,“蝇营狗苟,艰难求生而已。”
“那可惜了……这红玉瓜的种子我不打算在卖了。”刘琼轻笑,挑眉道,“于公子应当知道,物以稀为贵,若是人人都有这种子了,我的瓜还卖不卖了……”
“刘姑娘……”于瑾摇头笑道,“或许如今这种子还值钱,等明年的瓜上市了,你的种子可就不值钱了……”他的目光闪烁。
已经抛出了诱饵,于瑾也不多留,甚至连饭都不愿吃,自行离开了。
刘琼把这事当作稀罕事告诉了沈骄阳,沈骄阳目光微闪,笑道,“于瑾可是县中很有名的神童……若不是家中贫困,怕早已经金榜题名。”
“原来他这么有名气啊。”刘琼感慨道。
是啊,这可是将来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腹黑大佬……沈骄阳腹议,当年他俩在朝堂上也曾针锋相对,各有损伤。一直知道于瑾与他是同乡,却没想到两人居然有这样的交集。
只是于瑾因为生活所困,年纪虽然长于他,却比他晚了六年才踏入官场。
想到这,沈骄阳摩梭这杯沿,在思考这一世该如何面对这位算无遗漏的于瑾于大人。
沈骄阳还没想出该怎么面对于瑾,自己却遇见了麻烦事。
长渡书院的秦先生登上了沈家的门。
秦先生是书院中最看重沈骄阳的先生,两人师徒情谊深厚,因此这次才会冒昧登门。
“再过几个月便是县试之机,骄阳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啊。”秦先生皱眉,“以你的天资,考个秀才易如反掌。”
看着殷切的秦先生,沈骄阳微微叹了口气。
“先生,实在不是我懈怠,只是我伤病未好,家慈日夜忧心,身为人子,自然不能违逆家慈的一片慈心。”
秦先生叹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想到这,秦先生义愤填膺了起来,“明明有人看见是李维将你退下书楼,可院长仅仅是将他交由县令处置,实在是难以让人心服口服!”
沈骄阳低眉,失落道,“李兄乃县令之子,院子不愿与其为难也实属无奈。”
“即便是县令之子,难道就能罔顾人命不成!”秦先生怒气冲天,“骄阳,你在家好好休养,这件事,我一定会向院长讨个说法……只是,下次的县试,你真的要放弃吗?”
秦先生实在是不忍沈骄阳这样的好学子被这些俗世所累,“我教你们读书人,纵然是希望你们治国安邦、策平天下,但何尝不是希望明理晓世、无愧于心。”
看着秦先生离开的背影,沈骄阳微微苦笑。是啊先生,上一世,我为了您说的治国安邦付出一生心血,可最终含恨而终,被世人所误。
难道今生,我还要旧路重走?
许是怨念的情绪太深,所有人都看出沈骄阳的情绪不好,就连月婶这一次都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