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你真好!”
……
是夜。
东宫逐渐安静,夜深了。
靠里的一间屋子里,灯火微微亮起。
朱雄英站在地上,看着面前早已经裁剪好的纸张,他想起什么嘿嘿一笑。
旋即拿起“诸葛羽扇”,一盖一个,一盖一个……
……
第三天……
苏闲今天到来的时候,可真是在门口被吓了一跳。
那真是连着马车往里面拉啊。
徐辉祖、常茂、李景隆等人,愕然不已,纷纷四顾看着对方。
“你家昨晚那小子也回去,把家里搜刮了一遍?”
“你家也是?”
“他们在干什么?宋夫子在安排他们什么课业了吗?”
“平日里马车根本进不去,听说这次还是皇长孙请示了陛下,这才让侍卫检查了一遍,就这么拉进大本堂?”
“圣上没说什么。”
“倒是没说……”
“没说什么就算了,谁知道那些小屁孩在干嘛?咱们都长大了,一群幼稚鬼!”李景隆昂着头道,带着大家朝里面走去。
只有徐辉祖似乎有些担心。
要不请示一下皇爷?
……
到了大本堂,这一次给他们讲学的,倒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倒是一身儒雅气。
不知道为什么,苏闲总感觉他的目光,朝着自己这里看来……
苏闲没太多在意,毕竟自己是新来的,被关注也正常。
而等着他离开后,苏闲他们也再度“正题”!
“今天新一轮开始……”
一时间。众人纷纷行动,连忙把自己的宝贝翻了出来。
这一次,可比昨天多多了。
而朱雄英也睁大眼睛……
皇爷爷可说过了。
只要掌握了印发权,那就随便开印!
自己光管发钱,就来了这么多宝物。
应该印的越多越好……
……
而与此同时。
忙完了的宋濂,再度看向大本堂的位置。
“今天怎么来这么多马车?”
在其身旁,一名青年学生跟着宋濂,态度恭敬。“怕是他们要玩什么吧,昨日长孙去请示过皇爷了,应该是那姓苏的小家伙出的主意,他一来这氛围就变了。”
宋濂点了点头,“也好,清净两天也好。”
那青年又道:“说起来,我倒是还要感谢那姓苏的小娃娃,若不是他,我方家此次,倒真是要陷入空印案了。”
“哦?”闻听此言,宋濂转过身,“你父方克勤的事情?”
“对,我父为济宁知府,涉及空印案,本应问斩,本来都快押送到京城了,幸而那小娃娃和皇长孙来了一个城头问话,圣上这才严令,有罪者杀。”
“我父终沉冤得雪!”
苏闲倒真不知道这回事,他只是为了救自己父亲,却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好事!好事!”这时,连宋濂也点头,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那就一起看看,那小娃娃在干嘛……”
一边说着。
两人便是朝着那大本堂走去。
平日里,其实他们很少去的,毕竟重心都放在另一边。
这边只要让内侍看着,让别真打架就好。
两人踱步入内,刚开始,宋濂倒真不愧大儒姿态,目光平视,沧桑眼眸蕴含智慧,发丝银白,但却梳的一丝不苟。
等到来到那间房屋内时。
却是看向其内。
里面,一群孩子,已经停手,开始下发新一轮的“岁俸”。
“侯伯家发十贯!”
“国公家发三十贯!”
“皇子发五十贯!”
“咱们只是第二轮印发纸钞了,还是那约法三章,遵循小市场的一切规则。”
苏闲继续提醒道。
因为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这群孩子的注意力,现在已经不在这些“宝贝”的游戏价值上,而是已经代入了“交易属性”里。
然而此时……
宋濂顿住脚步,在他听到“印发纸钞”这四个字时,双目先死愕然,然后掀起惊怒、惊恐、直到最后,彻底变成恐惧!
他们在干什么?
大明律法……
私造宝钞者,哪怕是伪造,也是杀!
这三天他打了个盹,这些孩子就给他来了一个大的?
这可不是自己管教不力?你们玩什么玩不了,玩这个?
他立刻转头,看向方孝孺,急忙道:“快去请圣上!”
……
同一时间。
谨身殿……
“三天了!这已经三天了!”
此刻。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
“苏贵渊还真要跟咱装死是不是?咱就不明白了!”
“咱的钱!咱印的是咱的钱,区区私发两百万贯!”
“他在做什么?他还真的想要违抗圣意不成?”
毛骧低着头,“要不,臣这就去把他抓起来问罪!”
“当然要去!还等什么?”
朱元璋猛地一指外面,双目怒瞪。
“咱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不要!给我抓起来,不想当这个宝钞司提举。”
“咱就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