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西门双突然脸色阴沉无比，“不准去！”

然而下人却是快步走了。

西门双看着，气得咬牙，她转身看了一眼庄主，皱眉，她抬步往外走去。

云九羲和念无心这时候已经从地道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念无心抬头看了看头顶高悬的明月。

“羲宝，你真的觉得西门庄主无药可治吗？”

云九羲点头道：“是的，他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刚才的情况？”念无心轻笑，“是什么样的情况。”

云九羲看向念无心，直接道：“你年年都给他看病，应该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确实是知道。”念无心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他是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云九羲愣了一下。

她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她想了一下，想了起来，她第一次给寂不灭诊病的时候，她如此说过寂不灭。

“你这些年来，一直是在给他……做保守治疗？”

念无心点头：“是的，确实是一种保守的治疗，就是把他的病弄成了慢性病来对待。”

云九羲点头。

其实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医学发达的有一个方向就是把绝症之类的病变成慢性病，这样虽然需要持续的治疗，但是降低了死亡率，也算是一种进步和成功。

“这种保守治疗是在一种疾病无法治愈的时候最好的选择，但是，它依然慢慢地加重和恶化。我猜，你这一次带我来，就是因为它恶化了对不对？”

念无心道：“是的，我给他治了好几年了，可以说，我也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现在病情已经不可控了，我以前的治疗手段，他几乎已经完全耐受了。”

云九羲点点头。

慢性病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原因就是所有的治疗手段和药物都耐受了。

找不到新的办法和药物，那病患就只能被病痛折磨，慢慢步入死亡。

“我刚才看了，我也没有办法。”

念无心却道：“那你看出来，他刚才的情况是因为什么吗？”

云九羲愣了一下。

她看出来了。

西门庄主现在是颅内高压，所以才会导致的头部剧烈疼痛，以及呕吐。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症状，就像念无心所说的，他是脑部有病。

“看出来了，但是，我也说了，我没有办法治疗。”

“现在没有，说不定晚点就有了，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念无心倒是对云九羲相当的有信心。

云九羲往后看了一眼道：“那也来不及了，人家大小姐可是要赶我们走呢！”

念无心道：“放心，我们走不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下人从里面追了出来。

“念城主，念小姐，你们等一下。”

念无心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云九羲也学着样子，保持高冷。

下人过来，连连作揖，十分歉意地看着二人，道：“我们大小姐就那样的脾气，不如小的带两位贵客去客院先休息一下，然后叫二小姐给念城主还有念小姐赔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