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帝看着云九羲，瞳孔震颤，整个人都有点微微颤抖！

她竟然什么都看出来了！

怎么会？

明明寂不灭长着和璃妃一模一样的脸，光是他这张脸，站在哪里，都不会有人觉得他与璃妃没有关系。

而他也是基于这点，所以才会如此疯狂地认他为子，拿着他当棋子，彻底毁了，杀死凤无辰！

“云九羲，这都是你的胡乱猜测！”

云九羲轻笑了一声：“这是不是我的猜测我自己清楚，想必皇上你也清楚，反正我就觉得，只有这样，这一切才是合理的，否则，为何是我家王爷一死，璃妃就会现身和回归呢？”

“娘亲她是为了我，我才是她的亲生骨肉，我要想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他就必须要死！”寂不灭突然大声道。

云九羲看向他，有点同情地道：“寂不灭，其实你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有人在你从小就开始利用你，从小就给你洗脑，让你的人生里，从一开始有记忆的时候记住的不是什么童年的美好，而是你有一个仇人，抢夺你一切的仇人！我想，你从小的生活环境是很恶劣的，对不对？”

很多精神和心理问题的人，环境都是主因。

一个孩子，从小被灌输仇恨的思想，他若是不变态，才是奇怪。

寂不灭就是变态了，变成了多重人格。

“你……”寂不灭脸色发白难看，瞳孔颤动，整个人似是陷入了一种痛苦的回忆里，“不，我没有！我从小……”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反驳云九羲所说的一切，但是，他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脑海里不住的闪过一些让他痛苦，让他不安的画面。

他被扔进满是毒蛇毒虫的山谷里，他被咬得遍体鳞伤，最后，他是杀死了无数的虫蛇，甚至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他生喝蛇血，生吃毒虫，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绝对是要死了，但是最后，他又都活过来了。

只不过，活过来之后，迎接他的也不是新生和美好，而是更可怕的事情。

后来，他还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山里被困过十天十夜，那次若不是他一直练武，不停地练，练到吐血，他可能早被冻死了。

后来，他还去过没有一滴水的沙漠，一望无际，只有一片孤舟的大海上，他都生存过，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虽然他都闯过来了，但是，这些可怕的记忆，他平时都是沉封在心底深处的，他不敢触碰。

因为一旦回忆起来，那些绝望的时刻就会一下子倾压过来，他感觉自己好像活着……不如去死了算了！

因为，太痛苦！

“他好像要变幻人格了！”云九羲看着寂不灭突然泛着浅浅幽蓝的眼眸变了，那抹浅浅的幽蓝渐渐变得浓郁了起来。

凤无辰拧了一下眉，冷声道：“这一次，直接杀了他了事！”

云九羲嘴角微抽了一下。

直接杀了？

“杀我？”突然刚才低着头的寂不灭猛然抬起了脸来，他双眸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那种纯粹的冰蓝之色，看起来犹如易碎的琉璃一般，但是里面闪烁着慑人的光，他声音带着一种阴狠不屑，“你是什么东西，你杀得了我吗？”

云九羲震惊的看着他那双得浓郁，但是又剔透的眼眸，心里不由得不安了起来。

“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