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少恒还想上前,江逾白横拦在两人中间,“恒远王,你要说什么还是就站在那里说吧。”
谢少恒缓缓看向知晓这一切后面色惨白的公主:“你我本是同根,为何皇兄要这般歹毒?”
“渊儿......”
靖帝对先皇后情深意重,如果让父皇知道自己对公主做出这种事情,父皇定然不会原谅自己。
谢少恒紧紧握住拳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公主,你听我解释......”
“解释?证据摆在这里你还想作何解释?是要听你为何对我起这么大的杀意还是假惺惺地骗我?”
谢少恒抿了抿唇,“公主,我承认我之前对你有所隐瞒,但我绝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是吗?”谢渊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误会咯?”
谢渊正冷冷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审视之色,突然外间传出一阵声音。
“误会?你的意思是沈青禾自己有本事搞到那些毒物,再在这么短时间内嫁祸给你,沈青禾手段下流难道你手上就干净吗?”
谢少恒脸色一变,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谢瑜走了进来。
他心中咯噔一跳,该死,这些侍卫都是靖帝身边的人,想必早就已经走漏了消息。
“谢瑜你来干什么?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本王没有宴请你。”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侍卫临风:“把他给我轰出去,谁允许他进来的?”
“我递的帖子。”沈知意冷声道,“在这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原来青禾是大伯的女儿,既然是两家婚事,青禾怀的又是皇子,想着热闹些便将请帖递了出去。”
“你一个晦气之人来我这办喜事的地方作甚!”谢少恒吼道。
“呵,晦气。”好久没人这么跟他说话了,“晦气?本王守的是皇陵,是皇室落叶归根之地,何来恒远王说的晦气之说,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我还怕你再用什么临花散这种毒物伤害我妹妹呢。”
恒远王被怼得哑口无言,恼怒无言的表情落在谢瑜眼里。
“别这样看着我,若不是担心狗咬着我妹妹,这地儿本王还不屑踏入一步,你说本王晦气,但你这地儿毒物多,邀请京中贵胄前来赴宴,各位也是不怕死的,天晓得他在这里下了什么毒物,或是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更是得不偿失。”
闻言,宾客众人脸色“唰”的冷了下来!
“你私用毒物谋害皇室,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拿什么担当?陛下已经和天枢使臣还有六皇子谈妥,将公主嫁去天枢和亲,若是因为你出了什么差池,三哥可否担当得起?”
恒远王脸色阴沉得吓人。
该死的!
这个谢瑜竟然敢如此嚣张地对待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气。他知道谢瑜是故意在挑衅他,“你没有证据,本王不认得这些毒物。”
娇艳正好,阳光落在谢瑜身上,沈知意看着他这副模样完全跟刚才在床底下察觉的不像是一个人,气场强到可怕。
或许这就是天生的皇族,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威严
大厅显得格外寂静,谁都不敢在这时候弄出什么声响,两位皇子的争端背后关联着的是世家各族错综复杂的利益,七皇子虽刚从皇陵回来,但他的母族宋家在朝中一直有威望。
不少大臣曾经都受过宋家的提拔。
如今七皇子回来靖帝又将玄武营的兵权交给他,这重视程度原本各大臣都以为是因为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可面前这个局势,靖帝似乎是知道谢瑜要来这大闹一番一样。
“这会儿就不认得了?王爷记性可真是差。”谢瑜嗤笑一声。
“谢瑜,不要以为你回来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恒远王谢少恒气得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谢瑜竟然敢如此嚣张地对待自己,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谢瑜本不想这么快和谢少恒撕破脸皮,原本是准备偷偷潜入王府来调查谢少恒的。知道沈知意告诉自己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永安公主的时候,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转身走到永安公主面前,见她咳嗽加重已经吐出了黑血。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