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要不我们......”
江逾白抬手止住了血啼的话,他的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六皇子和安策将军上演的这出戏,我们当然得好好看看。”
血啼心领神会,悄然退到一旁。江逾白抬手止住了血啼的话,他的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六皇子和安策将军上演的这出戏,我们当然得好好看看。”
一个皇子甘心潜入他国做男宠,绝不会是为了垂涎睿王的美色。
如果当初不是沈知意有意无意提醒他六皇子很可能是冒牌货,恐怕现在连自己也会被蒙在鼓里。
沈知意过来拉住江逾白的衣角,“师......师父......”
江逾白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神情,“王爷,我一会再过去。”江逾白转身对摄政王道。
摄政王似乎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本王今日来也只是为了我那小皇孙,既然你们年轻人要叙旧,本王就不打扰了。”
摄政王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上下打量了一遍睿王和恒远王,岑风行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江逾白,“江督主,你不是神仙,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何必强行禁锢自己,小心,禁出什么病来。”
岑风行拂袖离去,他与这位师兄交情也算得上不错,更何况岑风绪的行踪还得靠鸢阁那边来调查,眼下有了他的消息,看来他得亲自下江南一趟了。
睿王这次是铁了心前来看恒远王的笑话,毕竟接了三哥的请帖,自然得来一番。
看看皇嫂也是不错的。
沈知意瞧见摄政王走远才用极小的声音询问江逾白:“你查到六皇子的身份了吗?那日你也看见了,万一他别有用心......”
沈知意压低着声音,神情慌张用余光瞥向睿王,那日他们潜入沈府知道了睿王和沈鸿背地里搞的那些交易,如今账本在沈知意手上,誊写的一份在沈鸿书房那里。
此事是交给血啼去办的,她身手好,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只可惜他们只能拿到沈鸿手里的账本,另一半在睿王手里,如果说睿王身边站着是真正的六皇子的话,当年恒远王下令说沈府叛变也不是空穴来风。
只怕是沈鸿败露连同睿王将此事嫁祸给了他们二房,其中作梗的定然还有嫁入恒远王府为侧妃的沈青禾。
如果今生的事与上一世重合的话,当年那场悲剧只怕还会上演,如今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知意也没想到,这后面的阴谋阳谋竟然这么复杂。
江逾白知道如果不是那日沈知意说了那些,他不会那么快查到六皇子的身份,“知意,你是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对吗?”
她知道的零零散散,如今的手段也不过是建立在她比别人多活了一世,看得清谁好谁坏而已,至于有一部分的手段还是得仰仗江督主,这段日子教会了她许多。
看着沈知意眉头微蹙,江逾白心中莫名难受,这段日子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连情绪也被牵动了。
真是如衔青说的那样,他太在意自己这个徒弟了,甚至不是师徒情分,是......
江逾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消除这种念想,安慰道:“如果有什么不愿告诉师父的,不说也无妨,等你想说再告诉我也不迟。”
沈知意一时错愕,她实在没想到江逾白会说出这种话,瞬间觉得自己有这么个人在身边真好。
沈知意摇摇头,只怕这些事情说出口师父也只会当她在胡闹,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担心了,“师父,若是鸢阁那边传来了什么情报,你一定要告诉我行吗?师父若是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会担心的。”
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江逾白看着她心中一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告诉你的。”
鸢阁和锦阁的事情本不应该让知意插手太多,眼下看来沈知意掌握的情报或许在某些地方比鸢阁还多,而这些东西,怕是沈安和沈知筠也不知道。
罢了,反正有他在谁也不能欺负知意,谁要是敢上来惹事,杀了便是。
这些日子沈知意心性也比当初稳定了许多,不会擅自行动冲动行事,多掌握些情报也是好的,更何况这个弟子每次还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瓜,师父就是关心你。”
话一出口,江逾白突然愣住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这句话。他的心中微乱,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他这算是对沈知意的关心吗?还是只是因为她是自己徒弟才会如此?江逾白有些迷茫了。
沈知意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一个小太阳在照耀着自己。她扬起笑脸,眼中满是感激:“师父,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江逾白看着她那纯真的笑容,心中的迷茫渐渐散去。他微微笑着,目光柔和:“师父的好,是你想记住就能记住的吗?”
沈知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红:“师父,你又取笑我。”
沈鸿走到两人跟前时不时发出“啧啧”,“知意,你好歹也是我侄女,怎么跟这种人厮混在一处,难道说你们二房都喜欢上赶着投怀送抱吗?”
“大伯莫不是忘了,在牢狱中那段日子,若大伯不嫌,不妨再送你去一遍?”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指沈鸿的要害。沈鸿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只会在危险来临之际出卖家人以求自保。
这话一出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当初火烧祠堂一案,是他们这些长辈倚老卖老试图活活将一个人给烧死,据说还动了家法。
沈家是何等家族,那些家法是一个寻常人能受得了的吗?更何况沈知意犯的那些事还不足以动用上家法,就算上家法也不能无视礼仪张规,罔顾立法,肆意烧杀晚辈。
“当初大伯和二伯母将我关入祠堂,企图活活烧死的时候,可有考虑过沈家祠堂还供奉着各位沈家先祖,他们哪一个不是为东陵拼命的将士,伯父这番做法让九泉之下的祖宗如何安心啊?”
沈知意句句诛心,沈鸿还想反驳什么,“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大伯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判决书可是圣上都过目了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是说你不顾王法公然质疑圣上?”
众人听见动静纷纷扭头看着这一幕,刑部尚书上下打量沈知意,那段日子他收了沈鸿的钱财,再加上睿王从中打点,他不敢得罪睿王,还是自己亲自下令对沈鸿一切从轻。
如今沈知意把圣上搬上来,若是圣上知道这些事情,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沈鸿被她的言辞惊得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江逾白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沈大人,说话可得小心点,免得祸从口出。”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和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沈鸿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心中发毛,他强装镇定地挺直腰杆:“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官?”
江逾白不屑地撇撇嘴:“沈大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厅回荡着沈鸿惊悚的笑声,恨不得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沈轩就坐在睿王不远处,眼神飘忽,司念得到睿王的示意,“沈公子,不要害怕嘛,我和王爷又不会害你。”
“恶心?”司念重复着他刚才呢喃的字眼,他知道这两字是放在自己身上的,“沈公子不也在你口中的恶心之人,跪着求助吗?”
他的话让沈轩一愣,心中的惊恐更甚。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眼中的惊恐却无法掩饰。
恶心算什么,在权力面前狗屁都不是。
在这个权力斗争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那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才能站在巅峰,而其他人只能成为他们的棋子。
沈鸿这些日子吃瘪早就看不惯沈知意这个贱丫头了,联合外人这般欺负自己,她还好意思姓沈!
上前一步拉住沈知意的胳膊,一副要教训人的姿态,一掌被江逾白打飞。
然而,他的手掌刚要落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飞,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知筠过来正好看到赶过来看到这一幕,看着倒在他面前的沈鸿,“沈大人这是何意?公主来行如此大礼?”
与此同时,流银也搀扶着公主走进了大门。就在她们跨进门槛的那会儿,地面突然一颤,险些将二人绊倒。
流银搀扶着公主,就在跨进门槛的那会儿险些被绊倒。
流银:“公主小心。”
沈知筠刚想伸手去扶,却发现流银已经先她一步将公主的身子稳住。她心中微微一愣,随后松了口气。
公主风寒刚有些好转,此刻更是耽搁不得,公主听闻沈家有喜事,她虽不喜欢这个沈青禾,总是感觉这个庶妹不喜欢自己的姐姐过得好,凡事都想争一头。
他们本是一家人,想来她和哥哥多年都不能见上一面,连书信也少有来往,有幸能得一信笺却也只有寥寥数言,陛下不喜他们有过多来往,再加上自己虽身为公主,但并不受宠。
还是不要平白无故惹事的好,这些年她都习惯了逆来顺受,不过是按照他人旨意活着罢了,能护佑身边之人平安,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