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祈福书简不是给沈知意邀功的,是给江督主邀功的。”
灼云虽是婢女好歹之前跟在盛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对于后院里的勾心斗角还是多少心里能清楚一些的。
经过小姐这一两句话的点拨,瞬间明白了这其中道理,“小姐,奴明白了。”
“只是这件事须得小心谨慎,万一洛氏活着回来,知晓了这件事那就不妙了。”
两人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府里的下人走到沈清婉面前。
她紧张得手心攥成拳,掌心冒着虚汗,已经做好了退回去的打算,抬头看见那婢女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请跟我来。”
江逾白拿着这些手抄的书简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看着沈知意,“你明知道这丫头做的这些是为了让本督看到,为何还要将人请进来。”
“师父,我与沈清婉少有接触。虽不了解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更何况,她是沈鸿的女儿,接近沈鸿总要比我容易些。眼下最要紧的是拿到沈鸿漕运贪污的证据,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还得借这件事,搓一搓睿王的戾气。”
沈知意不比江逾白,他权势滔天,别人来找他做盟友,他还觉得碍眼,他的能力、权势、地位,让他可以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能存在。
而她有太多顾虑,谢少恒血洗沈府将她囚禁的阴影挥之不去,眼下她需要丰满自己的羽毛,将那些害她的人尽数铲除。
“沈姑娘,客人来了。”
沈清婉看着在院子里悠哉喝桂花羹的姐姐,“你?没事?”
沈知意冷笑一声,起身拉着她的手,“多亏妹妹给我祈福,不然我哪能好得这么快?”
她算是看出来了,哪里是因为她祈福,不过是她装病罢了。只是她不能拆穿,还得配合她。
“坐。”
沈知意刚才握着她的胳膊,即使穿着衣物也能感到她身子纤细,一看就是平常被沈鸿和洛氏苛刻吃食。
甚至有些时候下人吃剩的才给她端过去,好歹也是将军府上的小姐,日子竟然过得还不如寻常百姓。
就连坐下也是习惯性地压低个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江督主在旁的缘故,沈清婉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沈知意握着她的手,细心道:“妹妹莫怕,江督主不吃人,他人很好的。”
听到这话,沈清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怕得罪江督主心里又是真的害怕,勉强挤出一个渗人的笑容,看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茯苓,厨房还有些桂花羹和桂花糕,还有江南的糕点也一并端点过来。”
江逾白听到后半句话,桂花羹都送到嘴边了忍住不喝,又给放到了桌上,“本督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走一步。”
本督送给她的糕点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别人,还真是不把本督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