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督主?”
“他怀里的女子?是永安公主?怎么伤成这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每个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盯着他怀中的女子,那张苍白的脸,那紧闭的双眼,无一不在告诉人们,她受伤了。
“永安公主可是江督主的义妹,可他俩怎么会一起从沈府出来?”
“你看公主伤得这么重,肯定是沈府的人亏待了公主,护国将军了不起啊,连咱们东陵国的公主殿下都敢伤害?”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刺入沈鸿的耳中,让他感到一阵阵地眩晕。他努力地稳住身形,双手紧握成拳,不愿在众人面前失态。
沈鸿咬紧牙关,站在门口,他的视线落在江逾白的背影上,江督主马车行驶的那个方向是皇宫。
完了,一切都完了。
江督主刚将公主抱上马车,将她放在车厢内柔软的垫子上,公主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眼缝中努力窥见现场的情况。
“别演了,这都走远了,没人看你。”
伎俩被拆穿,公主索性也就不装了,岑风行造的这个血浆倒是挺逼真的,就是难喝,她差点没被这玩意儿给呛死。
刚才江逾白吓唬沈鸿的时候,自己差点没憋着给笑出声来,“没想到江师兄演技不错嘛,把那几个混蛋玩意儿吓得一愣一愣的。”
“本公主才看不惯那群老鼠就这么欺负沈姐姐,看本公主不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江师兄,下次有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叫上我?若不是我撞见沈夫人来找你托你多关照一些沈姐姐,紧盯着沈府的动向的话,你今日能这般好好出气教训那帮人吗?”
“每次都不带上我,有本公主出马,哪次事情没成过啊?有本公主在,那就是福星,是会保佑你的。”
江逾白眉头一皱,谢渊还是这么聒噪,他忍住想打她的冲动,任由她在马车里自言自语。
“你真的要去找靖帝?”
“那是自然。”
江逾白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假寐。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陷入一片沉寂。
“其实......我知道父皇不待见我,因为我娘亲的缘故,但我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肯每年派道士为我祓禊去灾就证明在他心里还是认我这个女儿的。
“更何况......兄长和皇后快要回京城了。”